“倘若能得他赠诗一首,说不定能名动天下呢!姐妹们,泼天的富贵到了眼前,还等什么?”
两侧青楼上的姑娘发现了顾北尘,顿时惊叫连连。
可当她们冲下楼时,长街上已然没了那对主仆的身影。
“那些女人好可怕,像是要吃人。”运河畔,鹿呦呦拍着胸脯道。
“的确如此。”顾北尘深以为然,倘若由着那群女人扑过来,怕是真要被她们吃干抹净。
扬州城可真是个烟柳繁华地,富贵温柔乡。
他不过是酒后随手抄了几首诗,短短半月,已经成了闻名扬州城的才子,姑娘们最喜欢的恩客。
便是不要钱,也有的是想把他拉上楼的花魁小娘子。
可惜,他是个有原则的人。
绝不白嫖!
运河畔停着一艘艘精美的画舫,挂着纱幔,点着油灯,歌舞声从船上传来,身着华服的浪荡子来来往往,络绎不绝。
前边不远处,有艘靠在岸边的画舫,挂着白色透纱,岸边站着的足有上百人,翘首以待。
琴女南歌,琴色双绝,月初刚夺得运河花魁,每日来听她弹琴的文人骚客无数,上不得船的便在岸上站着,只为听她弹奏一曲。
这般盛况,运河畔的画舫也仅此一家。
“听说了吗?前夜那婳染姑娘因不愿侍奉何席,被杀了丢进运河,都没人敢为她收尸呢。”
“嘘,小声点,那可是大都督府的何家二公子!这事我亲眼看到的,婳染姑娘忠烈,宁死不从,被何公子折磨死了,还被扒光了丢到运河里,脖子上套着绳子,绑在船头,太惨了。”
“还有王法吗?”
“呵,扬州,何家就是王法。”
顾北尘领着鹿呦呦正欲上前,听闻一旁路人的闲聊之声,两人脚步不由一顿。
那两人顿时噤声,低头快步离去。
“公子,他们说的婳染,该不会是那位你夸腿很长,舞姿很美的婳染小姐姐吧?”鹿呦呦抬头看着顾北尘。
顾北尘默然,想到了那位舞姿曼妙的少女,她的腿又长又直,跳起舞来就像是一只精灵,自信又迷人。
每次跳完舞,还会落座和他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