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昨日许别驾宴饮宾客。”
霍弋一早前来汇报,当时刘禅还没起来,便等在一旁,在刘禅洗漱完毕后便立刻禀报。
“哦,绍先很在意此事?”
刘禅有自己的眼线,他知晓此事。
比起先前那些糜芳笼络的外围家族,这些占据着体制内上下位置的世家才更令刘禅警惕。
刘禅不相信,将曹仁打进icu,逼着曹操要迁都的关羽在被吕蒙背刺一个月的时间内,强大的关羽军团就盛极而亡怎么可能单纯的是个军事问题。
他吕蒙为何能如此安安稳稳地接手荆州。
投降的真的就只有糜芳傅士仁区区俩人吗,掌握话语权的这群士人真就那么白莲花,是被这俩人逼着上了床?
既当又立的士大夫们名声是不能有损的,但这叛主之罪必须有人背。
既然如此,不如就让糜芳傅士仁将所有人的罪过都背上吧,舆论就是士人的嘴,反正他俩不是士人。
刘禅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世家豪族们是合作与斗争的关系,这群人里一定有和吕蒙眉来眼去者。
傅士仁就像是砸进平静湖面的一块大石头,刘禅便是要借此看清激荡的湖面下潜藏着多少牛鬼蛇神。
刘禅知道,霍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。
霍弋也确实有事,他与潘濬接触多了,便觉得此人桀骜难制。
性格如此刚强的臣子,碰上公子这般年幼的君,很可能要做出超越自己职权的事情。
但公子又非寻常之人,完全有能力亲政,时间一长,君臣必然出现矛盾。
在霍弋看来,公子虽然道德底线非常灵活,但骨子里是性格是非常倔强的。
两个强硬之人的碰撞,必然有一胜一负,难以共存。
而他作为公子私臣,自然要站在刘禅这边,因此便多留了个心眼,监视潘濬。
这肯定不是因为那天在门口被潘濬气到了,咱霍弋不是那样的人。
“回公子,昨日臣偶遇了从宴席上归来的郝招,便与之详谈片刻。偶然得知,许别驾和潘治中等人忧心国事,想要请关将军调派一副将协助公子剿匪。”
霍弋义正言辞,脸不红心不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