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城、下邳之间打出了极大的客场优势心理。
以至于此刻沛人生出了其他的一些想法,张俊抵达,就听张丰说:“贤兄,据查白鹅贼寡少,堪堪数十人耳。已劫掠江东孙讨虏、徐平虏兄弟麾下商船。若是能讨破此贼,不仅有功于国,更可还我等清白。”
张俊见岸边前后合流的沛人正整备船队大有追击之意,当即就劝:“若是其中存有误会,屈杀了孙讨虏部伍又将如何?且人家舟船高大,你我兄弟又无器械,实难摧破。”
“贤兄,我等将投扬州刘使君,岂可空手而去?”
张丰抬手拍着张俊臂膀,语态更是决然:“我料贼人已然生怯,否则何至于我等一来就行船远遁?”
“破此无胆之辈,易耳!”
“只望贤兄管束后队,照料我等妻子。待功成,兄总理后方功劳如似萧何。”
“唉……”
张俊叹息,好言相劝:“彼船高帆大能借强风,又有桨橹二十余,如何能追?你我合则两利,若分前后两队,恐为徐州人所乘。”
“贤兄,非我贪功,实乃不得已如此。”
张丰指着上游还在漂浮划水的一些芦苇筏子:“在沛,吏民误以为我等是白鹅贼;现在到了彭城、下邳,徐人也生出误解。再不擒拿真贼,来日朝廷兴兵来讨,断无我等陈辩之理!”
说着张丰也是叹息:“不能自证清白,此去淮南,岂不是连累刘使君?我等不远数千里相投,被刘使君相拒,无有安身之处,父母妻儿岂不可怜?”
见张丰说的有些道理,张俊还是开口劝说:“贼人骁锐,只望贤弟万万谨慎。”
“贤兄宽心,那我等妻儿老小就托付给贤兄了。”
“那贤弟安心破贼,某绝不偏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