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布帛一匹都是宽两尺,长四丈;技艺、材料合格的情况下,重量误差不会太离谱。
以平均一个人一月吃一石五斗粮食来计算,人吃马嚼,一个月需要十二万石粮食。
草庐外一圈篱笆,篱笆内一只大公鸡与两只母鸡正踱步觅食,鸡冠子红艳艳的。
甄宓自少就学过产业治理,稍稍计算就吃惊问:“这前后需要一百四十四万石?”
见马车来,刘晔、甘宁引着十几个人出凉棚迎接。
黑熊开始穿衣,穿了本色细绢里衣后是一领暗青花纹的水蓝暗花细绫中衣,随后宽袖黑边白袍。
可就是这样,依旧让大地感到干燥炎热。
不等她开口,黑熊继续说:“人口越多,我们越要仰人鼻息,要看刘表、伊籍脸色吃饭。”
甄宓则回忆上次逛襄阳市集时的物价,襄阳人才市场上,一个健壮奴仆价值约在两万钱左右。
一户人家五口人,一年人头税封顶也就七百多钱。
何况整编后,这支部队的效力方向是关中,而不是中原。
黑熊一直闭着眼睛给她算账:“昨夜刘晔粗略向我汇报了,目前析县有各类吏士两千三百余人,俘虏一千一百人,民五百余户,其中工匠七十余户。若无意外,八月汉水、淅水上涨时,黄祖还得给我送来四千左右的青壮。”
博望坡战斗结束后,黑熊就统计审核了军功,先一步送到析县,让刘晔拟定新的整编方案。
“这人单纯,蔡瑁派人送信要赎吕常,他竟然相信了。也不知道使者回去,蔡瑁信不信。”
甄宓屈身施礼,才送黑熊出草庐。
算赋是成年的人头税,每人一百二十钱;口赋是未成年人,每人二十三钱。
甄宓抱着挑选好的衣物来到胡床边上:“郎君,刘公子晨间开拔,不去相送?”
黑熊抬手横在眉眶看一眼东边,那里旭日初升,依旧是金色的。
黑熊见边上有零散竹简,就捉笔在竹简上绘画字符计算一个营辅兵的成本。
“跟刘备不一样,我注定要走,刘表不怕我在荆州做大。”
“我想做就做,管旁人做什么?”
黑熊睁开眼侧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