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:“我父早故,今家中无我,母亲、幼弟难以周全。何况,我若出走,难免连累家人。”
他是远近闻名的神童,他都逃亡的话,会打击刘表的颜面。
已经确定刘表的心性、底线和手段,杨虑更是不敢冒险。
见许汜还要再劝,杨虑说:“带母亲、幼弟出逃,前途渺渺,未免不孝。”
“既如此,威方多多珍重。”
许汜放弃规劝,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天南地北都闯过,孤身一个随时可以走。
他活着,才有机会繁衍子嗣,传承家族荣耀。
杨虑遂送许汜去别院休息,挑着昏黄纸灯笼,临分别,杨虑疑惑问:“先生,我想不明白,那白鹅贼有什么好顾虑的?”
“威方,玄德公立世坦荡,心系中原,不在意荆襄之地。”
许汜抬手指着北边:“那白鹅贼横行无忌,今破中原名将、强兵,又有甘宁为爪牙,而荆州兵弱,此二人又食荆州粟米得以养活部众。如此受制于人,岂会没有想法?”
荆州方面拒绝提供粮食,等待黑熊、甘宁的,只有部众溃散一条路可走。
再要么反抗,夺取粮食。
杨虑眨眼间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:“他们不是要去关中么?”
“关中群狼遍地,物产又贫瘠,怎么比得上荆襄丰饶?”
许汜反问,又感慨一声:“荆州兵弱,日积月累之故,如何能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