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二十几张强弩。
关门缓缓开启一条隙缝,军吏引着十几名甲士持火把上前,检查杨光等人的随身印信后,对着甘宁呼喊:“校尉,是司隶校尉!”
其他甲士也检查了车辆,确认没有藏人。
甘宁蹙眉,想不明白钟繇想要干什么,他身边也没有能辨认钟繇的。
想了又想,对闻讯赶来的一些军吏说:“我不知城下持司隶校尉印信的究竟是何人,但渠帅使我守潼关,此处断不能有失。”
“校尉的意思是不让入城?”
现在城门就开了个隙缝,想要马车通行,就要全部打开。
甘宁听了却是摇头:“不是这,我不想接触这位司隶校尉。派一队兵护送他们去新丰。”
“喏。”
本想派遣快马通报的,可夜里并不安全,甘宁不想冒风险。
等到明天,采伐树木,在关城北面开挖壕沟,扎立栅栏;等做完这些,就能截断夜间人口流动。
现在肯定有人乘夜带着包裹、家人向弘农跑,黑熊不想杀人,甘宁也不想杀人。
杀戮、抓捕逃亡的人口,只会增长恐怖气氛,导致更多的民众逃亡。
何况兵力宝贵,士兵的体力更是宝贵。
随着甘宁做出决断,选了一支五十人的混编步兵,配发了三辆携带物资的车辆,以及五名骑兵后出城,将护送钟繇前往新丰。
钟繇连一口水米都没吃上,就这样再次向西前进。
行走十几里,主簿杨光长叹一口气,对车内钟繇说:“明公,恕我不能远行。”
“能护卫至此,朗台也是尽心尽力了。还有诸位,忠孝难以两全,可自行离去。”
钟繇声音清朗:“只是虎牙将军骁猛,还望归去后,修身养性静观时局变化,莫要争一时之利为贼所惑。”
“是,谨遵明公教诲。”
杨光下马,将骑矛钉在沙土地面,对着钟繇车辆下跪顿首:“明公珍重。”
又有一些官吏、卫士出列,不敢言语,只是拄着矛戟跪在边上。
钟繇始终没有出车门,见车外再无举动,就对车夫说: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车夫抖动缰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