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余载,若是联手,将军危矣。”
“他们斗了一辈子,我不怕他们一起来,就怕轮番来。”
黑熊笑了笑:“你安心做事,现在你我相互不知底细。过一段时间,自然就知道我是什么脾气。”
见李息拱手应下,黑熊就说:“昨夜我将杜陵许多官吏拘来,你去探望一番,顺便将杜畿喊来,我想请他喝茶。”
“喏。”
李息又拱手,感觉到身边当值亲兵靠近,于是对着黑熊又是躬身长拜,后退几步才跟着亲兵离去。
很快亲兵指引下,李息见到了被软禁的一众官吏。
尤其是考政三辅第一的新丰令张既,头上裹着布巾意志消沉蹲坐在墙角仰头晒太阳,新丰的官吏普遍如此,失魂落魄。
而杜陵的官吏,走的腿脚酸麻,倒霉的几个官吏缺乏锻炼,如今小腿静脉曲张,躺着不动弹。
李息见张既目前无法交流,只能去询问杜陵令。
得知了昨夜的苦难行军,更让他咋舌的是这位虎牙将军的亲兵,白天从新丰走过去,夜里又护送这批官吏走回来。
期间在杜陵就没休息过。
整个过程里没有什么怨言,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杜陵令也没说清楚,昨日亲兵来去,都是轻装步行,铠甲器械多装在车上。
杜陵官吏的遭遇,就是对李息的警告。
询问之际,李息也找到晒太阳的前功曹杜畿,传达了黑熊的口信。
李息这些县令,与功曹杜畿的关系普遍不好。
功曹,考功的对象就包括李息这类县令长、县尉、县丞。县级以下的官吏,不归郡功曹,归县功曹管。
张既的三辅考功第一,就是杜畿考核推举,经过司隶校尉公署的功曹最终审定的结果。
这回杜畿终于吃饱肚子了,只是来见黑熊时有些抹不开脸。
本以为黑熊会带来几车血淋淋的头颅给他欣赏,也幸亏北岸钟繇反应快,发布公文转移了各县的治理权。
否则真打起来,杜陵令要么弃城逃亡,要么守城而死。
爆发战斗,怎么都得死几十个人。
等杜畿落座,黑熊拿起黑陶茶壶给彼此茶碗沏茶,涮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