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就是秦岭,秦岭北面也产青竹;只是这里气候不如秦岭南部湿润温暖,所以青竹生长的缓慢,也不如南部青竹高大粗壮。
可缓慢也有缓慢的好处,那就是木质细密更为坚韧。
中垒营两支百人队骑士已率先出发,沿着透水性极强的驰道缓缓向东开拔。
靠近河岸的木垒烽火台次第燃烧,守台的郡兵纷纷后撤;南面山区的七八座烽火台也一燃,有烽火,也有狼烟。
中垒营督张定领队先行,回头看着后方二百余骑士,顿时意气风发。
他留在江东拼死拼活一辈子,也别想统御一支骑兵,更别说单独领队。
驰道附近的百姓,有的带领家人继续向东逃亡,愿意留守观望的则聚集抱团。
驰道附近几个乡社的三老坐着牛车或鹿车,还有骑驴子赶路的,十几名三老聚合在驰道边上紧张等候。
只要虎牙军还自认是官军,就不会在驰道边上杀戮地方三老。
三老们推举的一人须发花白,面容清瘦,拄着藤杖上前拦住张定:“敢问将军,这是何故?”
张定伸手从马具里取出一卷帛书,递给乡党亲兵,对三老群体耐心讲述:“弘农士民背反朝廷,我家将军奉司隶校尉、侍中公之命,出兵讨贼!”
三老摊开帛书,就见盖着司隶校尉大印,这的确是一封司隶校尉衙署发布的讨贼令文。
三老将令文转给其他老者,眼巴巴可怜兮兮仰望张定:“将军,老朽听闻郡中迎来新司隶,说是故司隶校尉本初公长子。这怎么就背反朝廷了?”
张定似笑非笑垂头看对方:“不要再纠缠我军,潼关、华阴之间,今年必然是一场大战。快带乡人入华山躲避去吧,迟了可就没好地方落脚了。”
这三老颤颤巍巍点头,低头之际却突然一头撞向张定马脖子。
马儿受惊前蹄抬起险些掀翻张定,张定的亲兵来不及反应。
等马蹄落下时,前蹄落下正好踩踏这三老脊背,顿时头颅猛的一抬,吐出一口血。
其他三老中窜出三人拔短刀刺击张定的亲兵,亲兵厮杀经验缺乏,反而惊慌后退。
张定见状踹马上前撞飞一个三老,右手高举骑矛刺翻另一个,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