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六月,中原、河北、荆扬之地,皆因酷暑而一片消停。
步入闰六月后,各方都是沉默,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。
直到闰六月十五,立秋这日,最先做好战争准备的江东军开始北伐。
因反复游说失败,江东军正式出兵进击。
合肥城内,刘馥望着墙上悬挂的地图,他面无表情。
这段时间里,孙权已尽可能的侦查淮南虚实;他也积极备战。
各处人口后撤,只留下皖城为西南据点,然后就是合肥城。
人口撤到淮水流域,并开始修复寿春城,增加战略纵深与回旋余地。
哪怕合肥城丢了,后撤的士民也能依托寿春进行抵抗。
蒋济站在刘馥身侧,语气平静:“刘景升、刘季玉使者已达成协议,如今国家南方宗藩重臣里,就使君不肯称王。”
蒋济耐心规劝:“今大司马出征河南地,战况不明且战事相持日久,难以回师救援。还请使君与各藩交好,暂时称王,这样徐淮之士有所依附,尽皆死战。也可得到上游之援。”
刘馥双手负在背后,脸上没有什么神情:“他们想称王,又何苦拉我下水?”
蒋济微微欠身,陪笑:“使君与大司马交好,使君称王臣属于大司马,那其他藩王也可,不过是如汉初之事。”
刘表要的不是刘馥支持他们称王的贺表、劝进文书,而是刘馥也称王这种实际行动。
刘馥是真的不想称王,这个事情很麻烦,弄不好就会引来灭门之祸。
见刘馥不语,蒋济又说:“程普、吕蒙已进围皖城,若无荆州支援,今番就是击退江东军,皖城万余守军也将尽丧敌手,敌军深入芍陂捕掠吏民男女,受害人口何止十万?使君不可不察,事后向大司马请罪,想来以大司马器量,自会谅解。”
对于战局,蒋济是一种悲观态度。
刘馥听了只觉得压力更大,又说:“就恐刘景升诓我。”
对此,蒋济也不知道该怎么为刘表解释。
蒋济转而又说:“大司马许多乡党生活在芍陂中,其中或有亲近之人,若为江东所掳,仆以为这才是杀身灭门之大祸,伏请使君明察。”
这下刘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