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也不知能否逃出这座囚牢。”
孙权坐正身子,他腿短腰长,跪坐时显得格外高,略俯视看周泰:“我已看到衣冠南渡之日,他们绝非黑大司马敌手。去点选亲信之士,我们尽取马匹钱粮,立刻出发直奔关中。”
“明公要弃军独走?”
周泰惊悚,低声:“若是这样,骑士出城十余里路便会溃散,或许有反噬之举。”
“不是要弃军而走,而是幼平你要率精骑出使关中,代我向黑大司马请罪。”
孙权嘴上这样说着,可周泰已经明白该怎么操作。
周泰当即外出,略作准备就引两名仆从进来打扫桌案碗碟。
一名仆僮进来后就脱衣,他们都是随军甲兵,只是穿甲不方便伺候。
孙权也收拾了部分关键随身物品,就穿戴仆僮的粗布短衣,对方也开始更换孙权的衣物。
现在孙权虽然还很年轻,但为了在形象上树立威望,所以孙权胡须颇为浓密,故意积蓄大胡子。
就在今夜,孙权卷曲的胡须剃光,只留两撇精致髭须。
除非亲近之人,其他人仓促之间很难辨认出来。
周泰引着伪装后的孙权,又拿孙权签发的公文、信物开始挑选他眼中可靠的卫士。
公文传阅,许多人见是出使关中的命令,虽然心生敷衍倦怠,但也没有多少抵触。
其他管事的也没有去找孙权询问的举动,谁都知道孙权近来心情不好,今晚又喝过酒。
现在去找孙权质疑周泰执行的军令,那极有可能倒霉。
军心本就不稳,这种时候被借脑袋一用实属正常。
未及三更时分,周泰引着二百余人骑乘近五百匹马出城。
出城后,孙权一身皮铠,只觉得浑身舒爽起来,那种令他窒息的压抑感荡然无存。
论个人武力,孙权其实也非常的优秀。
只是他的地位是继承来的,反倒没了那股白手创业敢打敢拼、大不了从头再来的精气神。
如今什么都没有了,那股被压制的匪气爆发出来。
二百余人驱马轻驰,出龙亢后沿着河流向上游谯县进发。
天明时分在一处十字路口向西而行,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