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期调零散外军充入关中,对法正、孟达来说是一种常识。
只是光武迁都雒阳后,这种利于关中的制度就崩解了。
而光武取消郡尉制度后,郡国兵根基也就败坏了,后汉雒阳的宫院卫士这类禁军部队、以及北军、八关都尉这样的京营部队,都成了募兵补充。
募兵也是去外州招募,但使用时就算打散,也维持着百人队、五十人队的结构;不像前汉,卫士部队随退随补,都是彻底打散了那种。
算起来,错役制算是低配版的前汉禁军卫士。
法正询问之际,已经对这些部队以后的变化做出了各种猜测,结果孟达说:“暂不知,只是听说会选拔英杰授职都尉,分领各军,有五个都尉。”
见孟达生出神往希冀之色,法正也是理解,谈话间已经走出了官邸,孟达还站在台阶上左右张望寻找亲兵牛车的位置。
人群里认出来后,孟达引着法正朝自己的亲兵队伍走去。
也就三名亲兵,其中一人驾车。
法正饿的有些腿软,还是孟达扶了一把这才登上车厢,孟达也钻了进去。
牛车起行,车厢内两个人相顾无言。
机会就摆在面前,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作为刘焉、刘璋时期不得志的低阶军吏与社会闲散人员,两个人立场、目的空前的一致。
牛车渐渐驶出绵竹城,近郊原本军营处,才是孟达的居所。
这处宅邸院墙齐整,可比法正在远郊山里结伴搭建的竹楼草庐体面许多。
法正没有稳定的收益,租不起城内的入眼的宅院,租得起的宅院又不合他的眼缘、身份。
他不可能跟本地氓隶混居挤在城邑脏乱差的角落里,碍于士人身份与个人追求,他只能与其他客居此地的士人结伴在山野中结庐而居。
只有真正老实本分的士人会携带家口经营草庐田宅,如法正这样的人则长期在外游历,这个朋友家睡几天,那个朋友家睡几天。
遇到本地富户或豪爽的寒门、豪强,说不得还能睡在单独的小庭院里,还会安排侍女就寝。
这样的生活不能说不惬意,比许多蜀中平民好出太多,起码刘璋的人头税、徭役收不到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