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装力量,不具备外侵力量。
族兵数量寡少,既有相互制衡的原因……更大的一个原因就是,平时养族兵的成本有些高。
商业气氛浓厚,真没必要做这种平白花钱的事情。
族兵么,规模差不多能用就行。
毕竟蜀中外围群山里,只要肯花钱,几天、十几天时间里,就能聚集数千自备铠甲的雇佣军。
大姓联合起来,这种层次的力量足以与东州兵、刘焉刘璋父子抗衡,只是面对突然出现的关中兵,有些不适应。
山民也知道关中兵不好惹,现在就是花再多的钱,也雇佣不到昔日招手即来的诸夷雇佣军。
山民不敢动,东州兵不敢动,各郡驻兵不敢动,难道指望大姓那点族兵主动挑事?
现在只能等那个勇敢的人站起来,只有这样才能试探出北兵的真正战斗力。
否则就这么干等着,等北兵精训、换装并适应蜀中气候后,一切都……听天由命吧。
城门处,绵竹本地的名士秦宓双手负在背后看着一车车物资入城,眼神平静。
有些时候,当期望的事情发生后,反倒会不适应,并感到恐怖。
比如,叶公好龙。
也比如眼前的秦宓,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思想成为了自身痛苦的根源。
他屡次拒绝刘焉、刘璋父子的征辟,梁王国建立时,更是拒绝了国相的高位。
拒绝刘焉父子,就是因为看不上刘焉父子。
从刘焉指使假儿子张鲁割裂汉中封锁通道时,秦宓就看不上刘焉。
再到后面打造天子仪仗、车驾,更是被人一把火烧掉后战战兢兢,想称帝又不敢的模样给恶心到了。
乱世已至,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士人,秦宓自然是有一番想法的。
对于未来的君主,最差也不能低于光武。
刘焉父子躲躲闪闪贼眉鼠眼的样子,显然缺乏豪赌的勇气。
结果来了个大司马,各项标准远在光武之上。
起码这治军之严整,就比光武强出太多太多。
作为一个绵竹人,遵循个人的道德良心来说,秦宓是很感激的。
可问题就在于这位大司马一心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