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连他这位名动西州,就隐居在绵竹名士都眼瞎没看到,这让秦宓怎么能心平气和?
他不缺那点俸禄,更不缺什么官位,缺的是认同感。
如此无视他的存在,益州士人、乡党乡亲们会怎么看他?
更大的问题在于秦宓发现这位大司马一天太忙了,奔波于各处军营,连举行宴会、享受享受的时间都没有。
这让聚集绵竹的许多人只能干等着,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,也算洞悉了这位大司马的秉性。
最可怕的是,北兵入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这位大司马未曾召见过城中名妓,更别说什么罪官妻女。
偶尔几次宴席间有女人,也是鼓吹乐师或歌舞伎。
据宴席上的人言语,大司马也只是观舞就赏钱遣退了舞妓乐师,自己不取用,下面军吏、干臣们也都一副不好女色、沉心公务的干练模样。
秦宓只觉得这位大司马心里憋着一团火,就等军队整编、精练完毕后,就要煅烧蜀中。
得出这个结论后,秦宓已经坐不住了。
主动寻求出仕的话,多少会被其他人笑话……可如果这些笑话他的人未来都挂在路边木桩上了呢?
秦宓看到远处黄权等人骑马缓缓而来,当即转身,隐匿人群之中,留下一个戴鎏金小冠的后脑勺。
这个后脑勺,在一堆堆人脸中,很是显目。
恰好被黄权看到,就本能觉得这个看热闹的人有问题。
王甫正与黄权闲聊,见黄权走神,也就顺着黄权目光看去,恰好看到秦宓登城,低头钻进车厢的侧脸,当即就说:“此处士绵竹秦宓秦子敕。”
黄权是巴西阆中人,与甘宁一样,都是从荆州迁来的。
黄权是其父那一辈躲避党锢之祸迁徙入蜀,因而籍贯能算是益州,又与东州兵有关系,算上刘璋父子与黄氏的姻亲关系,因而少孤贫的黄权提拔迅速。
但黄权也有短板,就是人脉远不及王甫这类蜀中大姓子弟。
这种短板,此刻反倒也是另类的优势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