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泉东乡,白鹅谷。
青春楼上,夕阳在侧山风徐徐,黑熊端着新酿的清甜甜米酒水,斜倚护栏,远眺结伴下山的鹅群。
鹅群凶猛,山谷里的草芽始终只有浅浅一层,远不及坡上葱郁、茂盛。
为了扩大鹅群觅食范围,只能在更远处设立岗哨守住道路,并采伐不必要的低矮灌木、荆棘林子。
饮着酒水,黑熊想到南郡发生的事情,还是忍不住冷哼:“这群渣滓不懂的尊重人,现在被教做人了。”
窗户后面,甄宓正布置饭桌,听了后就笑说:“傅巽也是一时疏忽,郎君何必与这等人再做计较?”
“我心疼的是襄阳的繁华。”
黑熊转身,当值在左右的吕布、典韦一左一右推动滑轨上的推拉纱窗,将窗户封死。
天气开始转暖,要早些防虫。
今年开始洗练鸭蛋,等鸭群扩大一些后,会方便除虫。
窗户合上后,吕布、典韦一前一后离开这里,去门外当值。
甄宓左右伺候的女官也都退下,黑熊坐在主位拿起筷子夹起牛肉片放在姜汤里涮了涮,见变色后,就夹出来蘸了芝麻酱,送到嘴里咀嚼。
随后又给甄宓涮肉,同样纤薄的肉片,多煮了半个呼吸。
夹给甄宓时,黑熊说:“你我过襄阳时,也只是在码头市肆采买了些许物件。襄阳城那么大,你我未能游历,若为乱兵所毁,岂不可惜?”
甄宓端碗来接肉片,问:“那何时才能再游襄阳?”
“快的话三年,最迟五年。”
黑熊说罢见她似乎不信,就说:“你我须有一人坐镇甘泉。等我击破、重创辽东鲜卑,迫使鲜卑人西迁后,才能抽身去襄阳。在襄阳理顺荆州防务后,才能再做别的。”
三年时间,足够关中各处有一年以上的积蓄。
至于鲜卑人,安排给这些人的使命就是接替羌人、驱动羌人,制造更大范围的灾难。
也只有自己离开关中去襄阳,刘豹这个人与现在的南匈奴才敢率部西迁。
那么大的西域,哪里是诸羌、鲜卑能洗干净的?
没有匈奴主力的介入,西方世界历史必然是不完整的。
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