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司马依旧对司隶校尉衙署保持敬意,不仅没有裁撤,终于确认了司隶校尉衙署各级官吏的职田。
原本只有钟繇有职田,这次职田涉及司隶校尉衙署各级官吏……这意味着所有官吏都有了稳定的收入,也能根据官秩承租奴隶,又或者雇佣更多的雇工。
最重要的是,爵禄法一旦施行,司隶校尉衙署里的各级官吏就能根据现在的官秩倒推本爵,哪怕降个一二级,也对得起这段时间的辛苦。
因而钟繇近来心情大好,至于下面各县的那点影响力,丢就丢了吧。
反正幕府管的严密,这些县令长秋收、夏收时也不敢私藏粮食。
既不敢私藏,更不敢给司隶校尉衙署输运、补充钱粮。
这样的各县,继续抓在手里没有实际好处,更会招惹祸端,这么抛弃掉,等于丢掉了风险源头。
所以钟繇一点都不心疼,他现在只想维持住司隶校尉衙署的框架,衙署内的官吏也保持了同一个目标。
只要保住衙署的框架,撑到爵禄法颁布,那就算是上岸了。
从这艘破破烂烂随时要沉的船,跳到了幕府的康庄大道之上。
不仅钟繇放弃了各县的影响力,他的属吏团队也选择放弃那点可有可无的影响力。
就这种情况下,一家人美滋滋涮菜之际,门房仆僮来报:“明公,卫先生求访。”
“哪个卫先生?”
“呃……是河东卫尚书,卫伯觎卫先生。”
仆僮赶紧解释,低着头,等候发落。
钟繇放下筷子,起身对几位夫人、妾室说:“你们吃吧,我去见见伯觎,深夜造访,必有要事。”
见几个女人面露担忧,钟繇只是抬手摆了摆示意无妨。
拿手绢擦拭嘴唇、胡须后,钟繇起身经过仆僮时嘱咐:“以后他再来了,就说是河东卫尚书,别再说什么先生。”
“是,仆明白了。”
仆僮赶紧长拜,跟着钟繇快步离去。
钟繇走着,心中不安,真的想不明白卫觊好端端的来找自己做什么。
很快到大门处,见到举着火把,一脸焦虑的卫觊,钟繇不由脸色更难看了。
他的好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