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继续赶路,不多时进入真定县邑,径直来到县府。
县府已被征用,岗哨增多,处处路口燃烧营火。
县府后院的二层台阁中,袁尚看到沮鹄就直接:“大司马可知晓我军行举?”
“臣不知,只是臣感觉大司马应该是察觉了一些不妥,不想让臣难做,故放臣归来。”
沮鹄跪坐,耐心解释说:“大司马出飞狐口时道路险阻,全军吏士奋命跋涉,这才快速通过。后到良乡县时,担忧军士疲惫之事被幽州人知晓,故宿营城外。天明后,立刻就向蓟县开拔,并差遣臣南下。”
李孚斜眼来看,刚才沮鹄可跟他没说这些。
紧接着沮鹄又说:“于臣看来,大司马今夜若抵达蓟县,势必士马疲倦,实属强弩之末。其中军虽然精锐,但走飞狐道以来就难休整,非休整日不可。”
“日?”
袁尚起身呢喃一声,又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他出飞狐口时,就已全军疲怠?”
“是,以常理度之,本就该是如此。”
沮鹄也是放低声音:“臣不知河北竟然生出这样的变化,故不曾上报,臣有罪。”
“罪不在你,我也是突然改变主意。”
袁尚摆手示意,依旧沉眉不展:“日的时间,按着行程,也该你回去了……你若不去,他必生疑。”
沮鹄没有情绪波动,李孚则站起来拱手:“主公,以大司马之敏锐,恐怕明后两日就能察觉有变。明日我军分兵截断五阮关、飞狐口,关中使者不能通行,三天后大司马自会知晓退路已断。这时候沮君去与不去,又有什么意义?”
见袁尚点头,李孚就说:“切不可放纵大司马过居庸口,若是入代地,刘玄德乃刚烈之主,若见大司马,必然动摇,与之合兵。因而臣以为,当即刻遣使幽州,督促彼辈拦截、缠住大司马。待我大军抵达,层层围困,大司马插翅难逃。”
见袁尚沉思,李孚补充说:“范阳之兵不可再观望,当督促北上,与幽州兵联合,围大司马于蓟县。”
“蓟县西北多山,利于扎营结寨。”
沮鹄也站起来补充,袁尚立刻就说:“可,就这么做吧。”
事到如今,已无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