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做疑兵,岂不是?”
“呵呵,不管他来不来,我都会乘夜袭夺北山,明日天亮时,我的大纛要插在那山最高处!”
黑熊耐心对糜芳解释说:“他不来劫营,而我又猛攻轲比能本阵,他若还不肯支援。明日天亮,鲜卑人士气必然大减,自不肯安心赴死。正面没了鲜卑人挡路,等我回到代地,召集兵马,他们一个都难逃。”
盟友如此不给力,鲜卑人生出怨气,这就不是轲比能能轻易劝说的了。
说到底,这场战争是幽州豪强叛乱,东部鲜卑是被动卷进来的,底层鲜卑人怎么可能没想法?
轲比能、东部鲜卑贵族的利益,其实与部落勇士、普通牧民的利益并不相同。
平时还能压制、统治,真到内外交困,一败再败之际,东部鲜卑很容易瓦解。
为了避免鲜卑人瓦解,鲜于辅今晚必须有一些动作!
听着黑熊平静分析,糜芳立刻也就理解了。
经历了那么多苦难,能否一举跳出囚牢,就看今夜的了。
所以鲜于辅绝不会轻易放弃,一旦放纵大司马破围抵达代地,那么幽州叛军内部也会发生剧烈变动!
到时候借将军首级一用的场面,恐怕会在各处陆续发生。
这时候张辽询问:“君上是要张网设伏,迫使鲜于辅入伏?”
“是。他现在还能决定麾下军队的去向,等到明日我军击溃鲜卑人,他麾下军心也会溃乱、崩解。”
黑熊又喝一口菜汤,嗤嗤笑了笑,却无什么笑容:“蛊惑、逼迫麾下吏士送死,总好过自己去死。从我放弃恒山道出飞狐口以来,他的灭亡就已注定。”
张飞这时候才将碗里的酒水细细品味、喝完,却说:“大司马宽心,鲜于辅敢来,末将必让他留在这里,与他那孤零零的兄弟作伴。”
他也清楚,夜袭任务指派不到他这里,他这里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休息,然后打好这场伏击战。
几乎同时,鲜于辅也召集军吏详细布置夜袭战术。
就如黑熊他们分析的那样,鲜于辅也没有其他选择,他很清楚鲜卑人的性格,今天吃了那么大的亏,肯定被仇恨驱使。
但只要遭遇沉重打击,余下鲜卑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