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郡敢死兵十分渴望立功脱籍,然后再谋前程。
特别是幽州豪杰一起倒霉后,二郡敢死兵的心态平衡了太多,可以说是发生了大幅度的扭转。
张飞气呼呼看着眼前的百人督,手里骑矛紧握,控制不住内心愤懑,反手举矛插在地上,质问:“难道就此夫妻、母子分居?”
对面百人督肃容问:“涿县豪桀乃玄德公与将军之乡亲,玄德公再三求情,所图的也是充实羽翼。今男子尽归玄德公,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张飞见他神情就知道在说场面话,骂道:“女眷亲族皆在太原,彼辈如何能安心?”
这百人督双手一摊:“将军这番言语实在令卑职费解。彼辈追随玄德公征讨辽东、东夷,杀贼立功,终能自赎,未来也能赎买家眷一家团聚。怎么听张将军话里的意思,是顾虑大司马以妻女要挟彼辈?”
“噫~!”
张飞咬着牙含怒,实在是找不到辩驳的切入点。
平心而论,太原真的是个好地方。
可征讨辽东、东夷,他们真的缺可靠的骨干。
现在这样,越是重用涿县乡亲,反而会因为女眷人质的原因,未来的征夷幕府集团会高度倾向于关中。
不是说己方存有反心,而是这种状态很不痛快。
特别是男女分开迁徙安置,涿县乡亲又怎么会感激刘备援手搭救之恩?
这种伸手救了一半,却把自己自己一只脚深深陷入沼泽的感觉,让张飞心绪愤懑难以言表、宣泄。
眼前的百人督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,没有激化矛盾的心思。
真抬杠把自己架起来,到时候下不了台,总不能一矛将对方扎死。
强行控制住情绪,张飞拔出矛指着对方:“好生照料,切不可羞辱妇孺,某这去求大司马!”
百人督只是笑笑,抬手摘下头盔、头巾,露出汗水打湿的板寸发型:“我辈戎旅之际不近女色,将军安心。”
看到那板寸发型,张飞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笑容,持矛拱手,一扯缰绳引着骑从向北而去。
目送张飞远去,这百人督对左右嘱咐:“全队启程,夜宿轩辕城。”
沮鹄停车路边吃了个小瓜,继续启程向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