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车内,他拿出袁尚的手书重新翻阅,这是一封咨询俘虏处置的信。
自袁尚以下,都要避免被俘的豪杰、衣冠被拉去挖矿。
哪怕编入敢死兵,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这次看似与曹操接受了东南朝廷的调停并结盟,但更大因素是关中主力在侧,曹操不敢放开手脚开战;还有就是青州方面积蓄相对单薄,所以索要平原后撤军。
有黄河北岸的平原郡在手,下一次曹操找茬进攻河北,那可就是国战了。
到时候大概率要向关中请援,若是能调派冀州豪强衣冠子弟编成的敢死兵参战,必然能震慑曹军。
促成冀州敢死兵编制,直接影响着冀州内部的凝聚力。
对此沮鹄有较大的信心,敢死兵的兵源本就是冀州民意代表,敢死兵的编成,意味着冀州民心就被关中抓在手里。
敢死兵也是融入关中的关键桥梁。
只要立功免罪,未来就有一份看得见的前程。
比起先降的益州,冀州人只能通过敢死兵的方式融入新朝。
这也只是目前的局面,再过一些年下一茬人长大……被俘、改编的冀州敢死兵也就过气了,对冀州影响力衰减。
总之,敢死兵是桥梁,有过河需求时,这东西就很宝贵。
过了河,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。
父兄不去,子弟怎么袭承家业?
就连沮鹄自己,避开了参合陂惨败,反倒成了宗族内部的长者,对乡党的影响力暴增。
只有先哄着关中,将被俘的衣冠之士编为敢死兵,才能保住他们,也能稳住冀州各家;有他们在,曹军近期就不敢大举进攻冀州,他们赶来,冀州人就能快速投降关中。
但撑过虚弱期后,想必被俘的衣冠之士,也不会同意祖传家业被关中抄没。
沮鹄又拿起蒋济的亲笔书,信封内只有一张夹着干桃叶的白绢,什么文字都没有。
沮鹄轻轻捏起桃叶细柄,只能断定这是一個只有大司马本人才能猜明白的信物。
没找到新的线索,他又小心包好桃叶,装入信封内。
又行十余里,在路边临时亭驿休息。
这是一座废弃军营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