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次,步度根只进献两千多俘虏。
还都是一口烂牙的中老年人,几乎没有低于三十五岁的。
黑熊检阅俘虏,不由气笑了,对随行的徐林说:“十余万矿徒,想找出两千老者也是难事。”
步度根赶紧解释:“大司马有所不知,非是小王有意贪占青壮。而是那轲比能裹挟各部青壮、健妇,所留皆是老弱、病患。”
“既然这样,也罪不在你。”
黑熊眯眼审视麻木的鲜卑老人,扭头对另一边紫袍道衣的郭泰说:“从青华各营推选两千人,前往潼关集结。”
郭泰拱手应下,扭头斜眼打量这批鲜卑老人,又阴森森去看步度根这个鲜卑王,仿佛看一个死人。
黑熊又对徐林说:“你带人将这些俘虏押解潼关,不可与之接触,若有死者,就地火化。”
“末将领命。”
徐林心中也是了然,作为元从宿将,徐林手中军队没多少人,只有镇压韩城矿徒的军队。
去年黑熊视察后,给他增加到了十二个营,这些营兵由各处百户轮番出人更替,基本上就是卫戍营兵。
可徐林资历深,很多事情他也知道来龙去脉。
自然清楚关中有多么恐惧大规模的时疫,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在战场之外损耗关中元气的手段。
步度根更是惶恐,站在那里两股战战。
黑熊则伸出右手,边上高俊很贴心的将马鞭递上。
抓着马鞭,走到步度根面前抬手就是一鞭抽在步度根脸上,一声脆响伴随着步度根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跟随而来的鲜卑贵族、武士低头不语,仿佛没有看到、听到。
步度根踉跄几步站稳,赶紧下跪:“小王知错了!”
“你留下妇孺、能生育崽子的兽群,却给我送来两千多不堪用的老叟!”
“我在你的眼中,就这么点器量?”
黑熊上前又是一鞭抽在步度根肩上,打的皮铠发出更为剧烈的声响。
步度根不敢乱动,就听黑熊说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八月前给我送来五千青壮,五万头羊。否则我给你一个冬天的时间,让你率领部众逃亡,然后明年我带人抓你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