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尊贵,舰长也不敢过于约束。透过窗户,可以看到渭水两岸夜间的引航塔台。
南岸、北岸相对而立,间隔十里一对。
运输舰航行时,沿着两座塔台正中航行。
自陈仓、平阳航线设立后,幽州、太行山以西各郡的公文都能提前一日送抵陈仓,节约了大量公文运输的人力。
这些地方的公文都是集中到平阳,装船运往陈仓,反之也是一样的。
餐厅内没有第三人,刘艾就问:“宗正与大司马交情最厚,老朽也知此番难以说动大司马,希望宗正能以私交劝说大司马。”
这不是黑熊一个人的事情,也不是他刘艾、刘琦的事情,关系各地宗室的政治待遇。
刘琦端酒自酌,沉吟良久:“若是改立国号,侍中公以为如何?”
刘艾一愣,他显然也有这方面心理准备:“那大司马可愿声明宗谱?高祖、世祖宗庙祭奉如常,也是可以的。两汉二十四帝,也该换一换了。”
这是刘艾的底线,黑熊肯改名刘黑熊,那借改国号,免除各地刘氏的政治特权,对新朝而言也是一桩好事,能甩掉无数沉重的包袱。
那么多现存的宗室王侯就此除国,也不需要兴复两汉元勋之爵……换言之,现在的他们,可以分配得到更多。
这种变化,让刘琦意外:“侍中公,这是否有些悖逆?”
“老朽为难的是新朝国号,梁魏皆可,却是旧国之号。以大司马功绩,新开一朝也不负祖宗之灵。”
刘艾端着酒杯,他跟着先帝东迁,经历过最黑暗的,现在光明就在眼前,又何必再折腾?
不过是让大司马退一小步罢了,把那口童年积聚的怨气也发散了,那自然会好起来。
刘琦缓缓点头,仰头饮酒:“待有机会,我与大司马详细讨论。梁魏若是不妥,就另取新国号。如今复古之学与新学看似两家,实属一脉。取新国号,也合士民呼声。”
放下酒杯,刘琦就问:“大司农如何看?”
别看刘晔被架空,但这一轮考功结束外放,势必是一方重臣。
刘晔去哪个方向,就意味着哪里要先开战。
除去河湟之战,关中已经休养快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