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,才发现门从外头被扣死了,根本拉不开。
“来弟,来弟!开门啊,呕,好臭,快放妈出去,呕,开门!”
杨春花边呕边拍门,灶台的火又旺了起来,锅被烧的滚烫,锅里的东西也因为缺少水分正在冒烟。
金莲在外头拉住门把,“你先给我把饭烧好,一点饭都做不好,要你干什么?赶紧的,烧不好就别出来,死也要给我死里头!”
“咳咳咳,呕,开门啊来弟,这……这怎么烧啊,咳咳咳,牛屎怎么吃?你爸到时候看到会生气的,呕。”
这哪是饭啊,简直是生化武器。
杨春花挥走一丝缠绕在她鼻尖的浓郁呛人的味道,又使劲拉一下门,还是拉不开,急得都要哭出声。
门外的金莲冷哼着,“牛屎怎么吃?用嘴吃啊,他不就是吃屎长大的,这不正合他胃口,你还怕他生气?怎么,你怕他生气,就不怕我生气?”
“不是,不是,妈不是那个意思,开门啊,来弟你先把门开开行吗?”
杨春花知道女儿这是故意整自己呢,可这味道实在是要人命,她烧不来啊,再待在这里,不被臭死也要被呛死。
“开门啊,开门,来弟你别这样,妈要被呛死了!”
不管杨春花说什么,金莲都不为所动。
杨春花双眼被熏的火辣辣的疼,人都急哭了,厨房里浓烟滚滚,那是又呛又臭。
她实在是受不了,抬头瞅一眼几乎贴顶的窗户。
他们村子在深山老林,所谓的十万大山说的就是他们,车都通不进来,据说最近政府正在规划,要给他们做硬化路,不知道还要等几年才能等到。
如今他们这村还都是泥土青瓦房,没有一家人是盖了楼的,家里的电视都是人靠力气一点点背进山的,村里但凡有点钱的都跑了,剩下的要么是老人家舍不得离开,要么是像他们这样的,没本事离开。
泥土墙上的那扇窗是用来透光的,木头做的,打不开,却也不结实。
杨春花没心思再多想,拿上一张小板凳大步一跨踩上窗户下的木桌,又踩上木凳,攀爬到窗子口。
里头的浓烟太过窒息,她用脑袋狠狠往上一撞,将不怎么结实的木窗子撞破,自己钻了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