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。
他已经习惯她粗暴的言语了。
南枝喝着酒，喝着喝着，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“呜呜，旺财死了，我的小旺财死了……”
她哭着，声音渐渐小了下来，安静的落着泪，右脸沉浸在黑暗中，左脸映衬着烛火，一半阴暗，一半明媚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沈淮序微微蹙了眉。
“它可是我最爱的狗儿子，只有它会对我摇尾巴，只有它从不……”
南枝抹了抹眼泪，似是触到心里的伤疤，不再说话了。
沈淮序却一瞬间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。
只有它从不嫌弃她。
他想到什么，薄唇默默抿了起来。
他这二十年光阴，不也是处处被人嫌弃。
【叮，检测到沈淮序好感度1。】
【叮，宿主积分加10，目前积分10。】
啧啧。
二十岁的沈淮序，心肠还是有几分柔软嘛，这么快就共情了。
她上上下下将他扫视了一遍。
啧，净身高一米八以上，宽肩窄腰大长腿，那手也是，笔直修长，骨节分明，指腹上看起来还有些茧子，是她的最爱呀。
察觉到南枝的眼神有些露骨，沈淮序眉峰蹙起，那刚升起来的好感值又归零了。
不过好在积分没有消失。
南枝收回眼神，又喝了几杯酒，将自己的小脸喝得红扑扑时，才起身走向梳妆台。
她坐在梳妆台上，将脑袋上的簪子取下来。
满头青丝顿时倾泄而下，仿若瀑布一般，柔顺黑亮。
弄完后，她去到一旁水盆边，沾湿帕子擦了擦脸。
她回头时，沈淮序看见了她的全脸。
帕子上的水并没有扭干，些许水珠挂在脸上，显得肌肤莹白红润，像出水芙蓉一般。
月色从窗外折进她的眸中，碧海潮生，醉色诱人。
她倒是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。
安静的时候，右半边的胎记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，并没有损减半分颜色，反增韵味。
这是沈淮序第一次将她看清。
可惜，她永远也不会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