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寅时初要起来点豆腐。”
李君璞想起这几日进出坊门,总是热热闹闹的五谷豆坊,旁边就是林婉婉坐诊的济生堂,还真是段晓棠的产业。“你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庸碌繁琐么?”
“有的人喜欢沙场征战快意恩仇,有的人喜欢市井田园小富即安。选择不同而已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”借用林婉婉刚说的一句话,“我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李君璞将长枪放在兵器架上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段晓棠一身臭汗,没将富贵抱在怀里,跟在李君璞背后,不轻不重地拉着绳子溜猫。
举头望月不见月,原来是下弦月,黎明时分才能看见。
李君璞发现他的动作,“明早起来就能看见了。”
段晓棠继续抬头,誓要从夜空中“看”出一轮月亮来。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,亦或者月是故乡明。李白写了那么多关于月亮的诗,却不知同一条时间线上古代现代九州四海从来只有一轮月亮。
唯一可待商榷的就是不同的位面上是否是同一轮月亮。
以段晓棠如今对大吴的浅薄了解,现在头顶的这轮月亮上应该也不能种菜。
到了门口,段晓棠和李君璞对视一眼,坊丁经过。
段晓棠看着门口有一条小径通往交接围墙方向,小声问道:“能走到围墙边上么?”
李君璞点点头,在前头引路,示意段晓棠跟上。
走到墙根底下,段晓棠把溜猫绳绕在手上,富贵猫抱在怀里。在离两丈远的地方加速,脚轻轻在墙中间借力,手搭上去就此跃上墙头,“再见!”往下一滑,人影消失不见。
徒留李君璞站在原地思索,要不要在墙角底下种些带刺的灌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