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然一通分析,李君璞并非热情好客细心体贴之人,如此一来必有所图。
而昨日李君璞邀客之前发生了什么,说他们的军饷粮草快下来了,将要离开长安,而当时卢照秦景的神情并不算愉快。
白秀然大胆猜测,“辽东江南的军饷粮草出了问题?”
可哪方面有问题,却连个方向都没有。白秀然现在连朝堂半公开的消息都知道的不多,更何况生态更封闭的军队。
也只有李君璞这种从小接触军事军队的将种,才会抓住卢照秦景一瞬间的神色变化,察觉出其中问题。
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呢?
白秀然茫然四顾。
段晓棠两手一摊,“我连大吴的军制都搞不清楚。”
祝明月:“我更不知道了。”
兵马未动,粮草现行,一旦军饷粮草出问题,绝非小事。
说不定一旦揭开,就要杀的人头滚滚。
白秀然此时方才明白,祝明月哪里是怕李君璞的前尘往事牵连自己。
项庄舞剑意在沛公,分明是看出李君璞行为一改往常作风,探出一点粮草有问题的苗头。
白秀然毫无头绪,“我只能回去问问父亲和大哥。”
至于父兄会不会告诉自己答案,白秀然也没有把握,毕竟牵涉甚大。
当着白秀然的面,祝明月自然不会说类似高层杀的血流滚滚,只要不影响小民生活之类的话。
这只是奢望。
譬如他们三人明面上和白家没关系,不过是和两个不管事的小姐弟有来往,但白家如果倒了,对他们一定有害无益。
更遑论其中的情分。
姜永嘉在门外敲门,“三娘子、祝娘子,陈牙人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