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疾步去往帅帐。
人陆陆续续到齐,除吴越外,就是两卫中郎将和左厢军三人团伙,心腹、干将全齐了。
吴越不多卖关子,“我与父王约莫五日一通信。”
照长安与东莱的距离,也就是说隔几百里就有河间王府的护卫经过,比不上朝廷的八百里加急,但已是寻常人不敢想的。
段晓棠也蹭这趟“王府快递”,往家里报平安。
吴越继续说道:“护卫行到黎阳附近,听闻楚国公传檄四方,言荣国公忧失期获罪而造反。”
帐内诸人齐齐为之一振,楚国公说荣国公造反。
段晓棠忍不住抖个机灵,“荣国公知道自己反了么?”
范成明接话,“应该不知道。”刚刚还和孙安世去港口查看船只情况。
外头人不知道期限,他们还不清楚么,现在启航,哪怕海上漂个天,也不可能失期。
吕元正忽的往外掀开帐帘,遥望江南大营方向,只见茫茫人头,转而对段晓棠道:“段校尉,借你望远镜一用。”
段晓棠到东莱后,看海景之余,时常用望远镜盯训练情况。
将望远镜递给吕远正,后者接过,直奔帅帐最高处的望楼,探查隔壁江南大营的情况。
哪怕吴越之前已经偷摸瞄过一次,但王府护卫的眼力和积年将领不能比。
比起两卫大营成日上蹿下跳上山下海,隔壁江南大营兵员更多,却显得更安分。
吴越:“我已让人把守,东莱以西方向的交通要道。”
在吴越看来,孙文宴和杨胤比,就是一乡下老实人。
但万一消息传过来,孙文宴辩无可辩,心一横领着江南大营造反,两卫万余人根本挡不住。
吕元正归来,将望远镜交还给段晓棠,“世子,江南大营并无异动。”
俞怀光:“先得把荣国公稳住。”瞒只能瞒一时,孙文宴迟早会知道。
范成明:“七郎,你可以为他作证。”
吴越本就是监军,用河间王府和嗣王的信誉作保,替孙文宴在御前辩驳。
吴越:“可。”
眼下危机有解决办法,吕元正关注另一点:“黎阳情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