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给他们添菜。”
陈娘子:“菜没吃多少,都在喝酒。”
祝明月侧耳一听,隐隐听到说话声,担忧道:“没人喝醉撒酒疯吧!”
陈娘子:“没有,喝得差不多,就吃菜去了。”
赴宴醉酒本就是失礼之事,更何况主人家兼上司本就不饮酒,众人自然会克制一些。
除了庆功宴,左厢军的将官不会放任自己在段晓棠面前醉酒。
这就叫自觉!
酒量好的多喝些,酒量差的少喝点,左厢军没有劝酒的习惯,全凭自愿。
至于敬酒,敬谁?段晓棠手里就一杯豆奶,敬来敬去像话吗!
周水生将酒杯倒扣,宣布:“我不喝了,待会还有事。”
明天营里开庆功宴,一些该准备起来的,今天下午就要备好,得回去看着。
喝酒之余,周水生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,辨别其中用到的调料和手法。
段晓棠担心他吃多了口干,“要不来点饮子?”
周水生从善如流,又将酒杯翻过来,“行。”正好尝尝新花样。
从桌上随手拎了一壶非酒的饮子倒入杯中,纯白浓厚的液体缓缓流下,尝一口香浓顺滑,末了有一股怪异的味道。
周水生知道是因为杯子方才装过酒。
周水生:“这是什么?”
段晓棠:“花生核桃露,花生核桃泡发后磨成浆,过滤后加入牛奶或水煮开。”
这是饮子的常规做法,取果实的汁液。
周水生唯有一处不解,“花生?”
段晓棠:“找来的种子,我自己种的。”
准确的说,今年收获的花生,段晓棠连瓢水都没浇过,但谁让是她的地呢。
四舍五入,就是她种的。
搁在讲究风度的魏晋,亲自耕作收获的粮食拿来宴客,何等的诚意,何等的名士。
李开德:“家里人把院子里能用的地方都种上菜,还打算明年在墙角搭瓜架豆架。”
豆橛子的苦是什么,只要能吃,就不算苦。
段晓棠:“我打算明年在院子里搭一个葡萄架,晚上坐在葡萄架子下乘凉。”
温茂瑞:“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