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华清打破砂锅问到底,“孙三,你是哪个意思?”
两种解释都很合理,但最直接的方法,莫过于询问作者本人。
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,齐刷刷地转向孙安丰,差点将他看紧张了。
孙安丰犹豫了一下,“对仗工整,顺口就说了。”没其他深刻含义。“妙文偶得之。”
段晓棠打趣道:“孙三,你整天写诗,如果都能保存下来,将来岂不是可以凭借这些诗文,还原你每天的经历,遇见的每一个人?”
“诗史啊!”
范成明补刀,“等你老了,记性不好,还可以翻阅这些诗文,回忆年轻时的风采。”
唐高卓不禁笑道:“说起想当年的时候,这些都是证据。”
范成明立刻提出要求,“记住,写我的时候,要写得英明神武些。”
这句话一出,屋内不论是摸鱼的还是摸泥的,都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范成明。
脸呢!
你和这四个字,有一文钱的关系吗?
但范成明若是脸皮薄,也混不到今天。
右武卫作风“灵活”,不是说来听听的,顿时一堆人围在孙安丰身边,提出各自的人设要求。
范成明都敢提英明神武,他们提个英俊潇洒、所向披靡、战无不胜……不算过分吧!
孙安丰嘴上答应得好好好,背地里决定坚守文人的节操。
为何要为五斗米折腰,他又不缺米。
卢照抢了给试验品上色的活计,偷偷和秦景说道:“荣国公戎马征战半生,却有个好文不善武的儿子。”
不闹心吗?
孙安丰在营中负责哪些事务?文书处理、教书、讲话本……有一样和武事沾边的吗?
秦景轻轻点头,“还好。”
至少很让孙文宴安心。
卢照拿着孙安丰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颜料,小心用刷子往试验品上色,反复几次也蹭不上多少。无奈找段晓棠询问,“上不了色!”
段晓棠过来看一眼,很快想到法子,“先用石灰水刷白再上色。”
屋内没有现成的石灰,等待的过程中,卢照凑到木板边上,查看现在的进度,太行山脉已经初具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