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半小时后,伴随着最后一筐海鱼被送入冷库,楚洋大手一挥,鲲鹏号逐渐提起速度,朝着数百公里之外的潭门港驶去。
“阿洋,你猜猜我们这两天的收获怎样?”
张洪涛从冷库里走出来,神情兴奋地问道。
“管他呢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从来不喜欢钱,我对钱不感兴趣!”楚洋手里拎着瓶冰啤酒,边喝边说开口道。
“啊对对对对,你对钱不感兴趣,你只对装比感兴趣对吧。”张洪涛笑骂道。
“切,庸俗,再说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啊,我只是引用一下。”
“谁啊,比你还能装,我咋没听说过呢?”张洪涛故作夸张地问道。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,请叫他杰克。”
“杰克?开海盗船的那个娘炮?”
“……”
说了几句骚话,张洪涛就被其他几个船员围住了。
楚洋对钱不感兴趣,他们可感兴趣的很。
“老张快点说,咱们这趟的收获到底怎么样,有没有100万?”刘远水急迫地问道。
“急什么,到底捕了多少鱼,你们心里不是都有数嘛。”
他们急,张洪涛才不急,不慌不忙地拉了条小马扎坐下,慢条斯理地去掏口袋。
“唉抽我的抽我的!”刘远水嘿嘿笑着,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包白牡丹,弹出一支给张洪涛点上。
硬白牡丹 以前是4块,现在好像找不到了
心里有数归心里有数,谁不想知道具体的数字啊。
就和考试一样,你估摸着自己就是能考80分,等放榜了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去挤着看分数。
“我说老刘你也太省了,跟船这几趟也没少分红吧,还抽这四块钱的烟。”张洪涛嫌弃道。
“我哪能和你比啊。”刘远水嘿嘿笑着道。
其实像他这样才是正常,渔民们都节省惯了,即便口袋里有了钱,也舍不得花。
像孙庆军,跟着楚洋少说也赚了大几十万,加上乱七八糟的股份,可能有一百多万,现在抽的也不过是20多块的硬玉溪。
张洪涛这样赚到钱就猛猛花,白天工地打灰,晚上足疗店打灰机的,那都是异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