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请问您可以帮我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吗?”
“不论何种辛劳,何种困苦,我都愿意承受。”
言罢,李秀芝垂下她那满载岁月的双眸,两条编好的麻花辫轻轻摇曳。
眼中的泪滴,在无声中滑落,洒在脚下土地上。
谢主任听闻此言,内心犹如刀绞般疼痛。
她自己也有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儿,对于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,她感同身受,满怀怜悯之情。
然而,她也束手无策。
若只是解决几顿饭的问题,她或许可以从自己的口粮中节省出来,暂且接济一下。
但是,要从根本上解决这女子吃饭问题,实属不易。
此刻,粮食正实行严格的定量供应制度。
每月固定时间,居民需持粮本到街道领取相应数量的粮票,而职工则从单位获取。
以红星轧钢厂为例,
由于轧钢工作强度大,工人每月的粮食定量稍多,大约45斤左右;
轻体力劳动者每月定量35斤;
脑力劳动者每月定量约30斤。
即使是拥有工作的,尚且如此,那些没有工作的居民,每人每月仅有24斤的定量标准。
平均下来,每人每日仅得八两米左右,每餐分配不足三两。
这样的标准,在二十一世纪或许足够,因为那时人们能吃到肉食、蔬菜,饮食丰富多样。
但在如今这个时代,每人每月所能分配到的肉类食品不过区区一两左右,
因肚里缺油水,使得有限的粮食定量远不能满足一个人的基本饱腹需求。
在这种体制之下,谁又敢接纳一个逃荒而来的女子呢?
没有京都户口,就没有粮本,自然无法领取定量发放的粮票。
任何家庭若收留了这名女子,就只能从自家口粮中挤出一部分来供给。
“孩子,别再哭了,阿姨看着心疼。”
“这样吧,你先在这儿歇息片刻,我去帮你四处打听打听,看哪家能愿意收留你。”
“不过事先说明,如果找到的人家是想让你过日子当媳妇,你能接受吗?”
这是谢主任目前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