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族在朝中有一定人脉,届时请人帮助几句,最多只是不查或治理不善之罪,削降几级爵位,减少几年俸禄而已,此事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等到风声平息,我们仍是朝中的重臣。”
“关键他肯不愿意替我们顶替呢?”
徐延低声说:“这一点不必担心。他的家人在我的手里,为了让家族避免灾祸,他已经别无选择。”
众人皆默。
躺在床上的黄景修内心焦急。听了半晌,他发觉这些人正在努力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联系,并
“算了,就此打住吧。”
“先设法压下去再说。”
“只要咱们平安无事,早晚是定局。”
“希望廷尉府适可而止,否则这件事确实难办。但终究也算不上 烦,毕竟法不责众。若廷尉府敢动我们,我们就不妨抖出其他的内情,若是不护着我们的话,那么大家谁都好不到哪去。”
说此话间,黄琼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商议一番过后,诸人纷纷离去。
黄景修瘫卧在床榻之上,面颊上满是红青交织,神情中尽显愤怒。对于这群人的内心想法,他非常清楚,实际上对方根本不在乎替黄胜伸冤,仅是担心自身陷入这种,反殃及池鱼。
随即他派人将自己的床榻移到正厅 。
那里搁置了一口棺材。
但这却是个没有下葬的空箱。
黄胜的尸首仍留在廷尉府内。
本来今日上己节应当欢快,然而如今他唯一的独子已经不在人世。黄景修凝视着眼前的空棺,眼泪不禁滚落脸颊,心中充满了痛苦。
这是他的亲骨肉啊,如今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场景。
悲痛地哭诉着:
“孩儿啊!”
“你死得好惨啊!”
“都是为父无用,拖累了你呀。”
“无论黄氏还是徐氏皆是狼心狗肺的家伙;若无昔日本相辅佐,哪里能登上高位?如今居然要撇开我们不顾!”
“他们心肠真狠!”
“但是为父不必倚仗他们!已经知会了姚贾,他对老夫曾有知遇之恩,承诺会鼎力相助。他是长公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