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显得格外冷静。
他摸向衣兜,感知沉甸甸的铜币,脸上显露出一抹傲慢笑容。
景驹等人轻视他的态度他岂能不知?
这些人自恃为名流显贵,根本不拿他当回事,只是因为对他有用才会这般曲意逢承,然而他自己也同样有目的。
双方都各有图谋。
而且
刘季并未忧虑会引起楚地贵族的关注。
这些人都精明异常,他们清楚各自的任务和目标,假如每个接触过的人都要加以监视,恐怕所有大氏族的人就算全部出动都无法顾全,楚地贵族也必然应接不暇。
如今的情形已不同以往。
此前楚国贵族官员严密监视是为警示他人,而现在既然事态稳定,则不用那么急躁的追缉,目前的监控也不过做样子。
况且……
楚国真正有权势的目光早已转移到那些逃离之人的身上,
而被三大家族抛弃的景驹等又怎能成为这些权贵们的关注重点?
刘季四处张望了一圈,目光停留在附近的某个点停留了一会儿,迅速将目光转开,再三环顾后,回头深望一眼这酒馆。
一种蔑视之情悄然涌上心扉。
景驹等人的企图他看的一目了然。
无非是一场合纵连横。
景驹希望借他之手以脱困,而刘季正好借此时机榨取一些个人利益;虽然他深知秦长青不太可能亏欠自己,但是防备总是必要的。而且,
这笔收益几乎是景驹主动送上的。
当他想起不久之后能获取的五千亩地,刘季眼中不自觉泛起欣喜之色。
嘴里骂道:这帮子人,果真是个个富贵家子,几千亩地随口就答应给出,要知道我一个小小的亭也不过才管理着几万亩地呢。
“个个富得流油啊。”
可惜只有这么一次机遇。
刘季巡视周遭一圈,步伐稳健离去。
远处仍旧传来贩卖狗肉的喧嚣声。
而在屋中,
见刘季已远离,景驹的愤怒终于抑制不住了,在桌边一击大喊:“简直令人恼羞成怒,这 怎敢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