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颤。
秦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，她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，她明白秦山为何说话的语速会很快，她也明白秦山的身体以及声音为何都在打颤。
而她会皱眉，不是她看不起秦山此时这种做法，她只是在感慨一个人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，其实可以很卑微，甚至可以比此时的秦山更加卑微，因为这一点她很小就已经体会过了。
此时秦山的做法，唤醒了她埋葬在心底的那段卑微记忆，所以她才会情不自禁皱眉，而她也因此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，一颗变强的种子。
面对秦山的请求，李道玄脸上笑容略微收敛了一些，然后对下方匍匐在地的秦山开口说道。
“你如今才筑基中期的修为，足以看出你的资质很差，想要结丹还差得很远。你的寿元所剩不多，资质又太差，想要在你寿元耗尽之前助你成功结丹，不是无法做到，只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，需要消耗不少的资源，而这些资源若是用在你同境界但是却比你资质好的修士身上，至少能让两到三人成功结丹。”
李道玄语速不急不缓，语气平稳没有讥讽，从他的语气来看，他并没有要贬低秦山的意思，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。
只是这事实，对于秦山而言着实让他难以接受，他整个人就像突然被抽了魂魄一样，双眼彻底没有了光彩，内心的希望也被李道玄此时这番话彻底击碎。
虽然李道玄没有直接拒绝，但是在秦山看来，李道玄这番话其实已经是在委婉的拒绝他了，或许是考虑到了他的感受，又或许是为了照顾木易的脸面，所以才没有说得那么直接。
心里最后的希望被击碎，秦山只感觉浑身无力，就连开口都没了动力。
然而就在秦山陷入绝望之际，木易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次开口了。
“师父，秦山虽然资质不好，但是却足够忠诚，对于这样忠诚的弟子，徒儿觉得就算多耗费一些资源也是值得的。”
木易的声音，让陷入绝望中的秦山再次看到了曙光，那被击碎的希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，浑身无力的他，也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些力气，只不过他没有因为身体有力气就爬起来，而是依旧匍匐在地，只是跟刚刚相比起来，匍匐的姿势少了几分瘫软，多了几分坚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