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自命不凡,一副视功名如尘土的清高模样,最后还不是对权力恋恋不舍?
人群之中的刘观默默闭着双眼,轻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,良久之后,如鹰的双目陡然睁开!
“苏大人,今日大朝之后,你我的较量正式开始。”
正旦大朝结束,按照以往的规制,朱棣要宴请凤阳老乡的代表,以及勋贵。
但如今距离洪武帝离世已经五载有余,更何况朱元璋在的时候,晚年对这些老乡也早已失望,接见次数屈指可数。
去年为了登基大典,也为了证明自己法统的合理,朱棣才捏着鼻子召见了凤阳派出的代表。
但今年明显他没有这番兴致,把人喊进宫来奖勉几句,给些赏赐就打发走了。
至于武勋,就更没那个必要。
毕竟朱棣的亲信武勋,现在都在全国各地、海内海外忙着行军打仗,他想见也见不着。
元月初二,本应是演武大典,朱棣却将今年的演武取消,向后推迟。
能战的大军基本都在打仗,剩下的不是京营就是御林军,地方压根抽调不出兵力参演。
既然如此,还不如等大军班师,再让这些使者看一看,什么是上国军威。
永乐二年正旦当晚,苏谨在平户岛的战舰上,度过了新年第一天。
陪他过年的,是他的两个小舅子。
朱允熥面色古怪的看着姐夫:“姐夫,你那奏疏”
“怎么,写的不好吗?”
今晚苏谨破例喝了点酒,脸色红扑扑的带着得色:
“好多人都说你姐夫虽是进士,但文章写的不好,不会掉书袋,可咱今儿写的奏疏,有理有据有节有气势,乃上乘佳作也~”
朱允熞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一点面子没给姐夫留:
“姐夫,就连我这大老粗都看出来了,你就是抄人家诸葛孔明的出师表,还把上古先贤的话七拼八凑的摞了进去,哈哈哈,缝衣铺的文章!”
苏谨面无表情的起身,转身向隔壁桌的马三走去。
朱允熥带着同情的眼光,看着这个傻弟弟。
自打出海以来,朱允熞克制自己滴酒不沾,今儿总算是开了荤,自然也没少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