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一片狼藉的大床,彻底被血污浸染。
在整个上半身都被吃掉之后,尸体本能的抽搐停止了。
我的身体开始像“柱之男”一样,在身体每一处接触的部位都露出用于吞噬的细胞,用全身的细胞直接吞噬身下的尸体。
这具肉体本就是由我的肉体铸就,此时吞噬起来自然格外轻松。
德古拉的大脑还在腹部疯狂挣扎,试图用精神冲击从我体内将我击晕,可惜他的力量已经太过微弱。
他没有嘴可以怒吼,也没有多余的精神力沟通交流,但我仍然能在吞噬这颗大脑的时候感受到他的不甘和难以置信。
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在温存欢愉的伴侣,转过头来就要吃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,吃掉自己孩子的父亲。
明明我的体力无比丰沛,精神也空前强大,根本不需要像螳螂一样吃掉伴侣进补自身。
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复杂,只是德古拉真的把我当成了可以做伴侣的“异性”、有共同子嗣的“夫妻”——却忘记了我们都是君临天下的帝王,而一山不容二虎。
他若是毫无威胁的弱者,我或许可以将他纳入我的藏品,作为英俊的笼中雀饲养。
但他的力量一旦稍有恢复,就会变回那个根本无法控制和抹杀的月夜魔君,我不想留下这个隐患。
从一开始他就是必死的,他应该感谢我让他多活了好几天,还在死前给了他足够的人道关怀。
我觉得自己是十分温柔的,至少我是用腹部吞噬掉德古拉的大脑,让他在死前“见”到了自己的孩子一眼。
我也实在是一位慈母,无论如何都让孩子和父亲面对面了一次,我想我的孩子也应该为此感到满足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,是这个孩子居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,长大后可以再次利用的男孩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当时我们都愉悦到忘乎所以的地步,忘记了控制身体筛选生殖细胞。
何况这种事情也属于一种天命,是这个孩子的强运让她得以在亿万个同样强悍的同类当中,脱颖而出地得以融合成真正的生命。
至于我想要的、能再利用一次的男孩,我还可以用苏泽的身体达成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