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仪用力向他下巴一踢,那人瞬间满嘴血喷出来。
原来是被元仪踢得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那人气得凶相毕露只顾乱叫,大约在骂元仪。
“绑起来!”元仪暴喝一声。
几个早就看此人不顺眼的下人,拿着粗麻绳将倭人捆了个结实。
那绳索恨不得扎到肉里头去。
“拿戒尺。”元仪一股狠意自心底升起,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按他跪下。”她又道,不怀好意接过铁打的戒尺,拍打着自己的掌心,斜眼瞅着跪在地上只有一尺多高的倭将。
那人喷着血沫还在骂。
元仪猝不及防一戒尺下去,打得倭人头偏到一边,一口血喷出老远。
元仪做了个闭嘴的动作。
倭将怎么肯被一个女子污辱,仍骂骂咧咧。
元仪眼里带着笑,对他道,“我反正听不懂,只道你在骂我,就这一点就够了。各位都给本姑娘做个人证。”
她甩开戒尺左右开弓,直打到倭将脸上高高肿起,再也骂不出声。
“骂呀,让你骂个够。”她一边嘲讽,一边不停挥动戒尺抽打此人。
她的恨不是无缘无故,不止因为牧之的自焚而伤心,郁结在胸,想用倭人出气。
元仪聪慧,她猜得到牧之做为和谈使,定是受了不少倭人的肮脏气。
但及至看到倭人的形象,那恨意才具体了起来。
那样好的牧之哥哥,竟受这种野兽之辱。
她幼时听过祖父讲起与倭人对战。
战事之惨烈,大周对投降的倭人不杀不虐,留着战俘交换己方人质。
对方却不这么做,他们将大周将士虐待致死,将残缺的肢体扔回到我方阵上。
他们毫不在乎被大周捉到的同伴。
大周不得已也处死了倭人,干干净净一刀杀了他们。
等战争结束,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同伴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。
祖父每提到这些倭人,总是开始变得暴躁粗鲁。
那时祖父已修身养性多年,也读些书,常以读书人自诩。
只是每说起那场战争,就原形毕露,破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