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陈,婆母待她和待弟媳全然不同。
不过这感觉只一瞬间闪过,她便不在乎了。
得了她想得的,必定要失去些东西。
与婆母不和就是她付出的代价,丈夫若是给力,与婆母的关系又有什么重要的。
金燕翎从不摇尾乞怜。
气氛僵持,她毫不在意屋里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
被人讨厌是需要勇气的。
婆母冷眼瞧她,见她不为所动,也不离开。
当下便道,“你到硬气。消息左不过这两日就会传出来,也不必瞒你。你父亲前天夜里被锁拿下了大牢。此时……”
老夫人望了眼窗外,一片萧瑟之景,她回头面无表情道,“大约已经提审了,你母亲与娘姨被禁足于府中,不能传递消息。”
“昨天你娘家被抄了家,据说查出的东西可不少呢。”
她低下头在炭盆的铁网上翻动着桔子,一股果香在房中弥漫开来。
燕翎一阵恍惚,“你说……我爹被下了大牢,以什么罪名?”
“皇上在肃贪,你说还能以什么罪名?”
“你父亲身为要员,罔顾皇恩。且看结果吧,要是清官,皇上并不糊涂,会放他出来的。不过……听徐忠说,你搬去新府,装饰甚为华丽,不知钱从何来?”
“想必你父亲支持你颇多。”
燕翎插直了腰板,撇嘴一笑,“还不是夫君,不,中,用!”
一股疯狂的念头支持着她,她此时此刻只想把这个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的老太婆给打倒。
“嫂嫂。”公主喊了她一声,她突然清醒过来,斗气是帮不了自己家半分的。
乞求国公家帮自己估计也不成。
关键时候,大家都自保为上,与罪臣恨不得撇得一干二净。
看婆母的态度就知道,她在责怪自己。
燕翎起身,她要落实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。
婆母虽恨自己,却不会平白说出这样的话,八成是了。
她边走边想,想到徐忠那日对她说的话——你这房子装饰的与你夫君的收毫不匹配。
又联想到自己店铺被封,里头有不少好东西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