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有些难堪,“我身上疼痛,需要那草药。”
“这草药所余不多,我也不会配,你少抽点,若能忍受便忍一忍好吗?”
紫桓倒也听话不再伸手,只是没精打采。
“明天晚上有桩生意,我本想推了,可那人咱们得罪不起,需交接货物,你看收容处谁过去合适,知会他们明晚送货过去。”
“银子对方预先付过了,钱在药铺,你拿上送去收容处,规矩向来是头晚通知收容处,第二晚送货,明晚差个人到北宅,你就不必去了。”
“还是去一下吧,不然怎么记账。”胭脂坐在床边拉着紫桓的手。
他有些烦燥,“账目不在北宅,药房柜上会记,你不必操心。我身上疼得很,不然你给我喷两下药草吧,实在难熬。”
胭脂被缠不过,只得自己点了一锅,抽上两口将烟喷在他面前。
紫桓这才被安抚好。
胭脂道,“草药几乎见底,我再问杏子要些来。顺便把那事办了。”
紫桓闭目不声不响,胭脂通知下人备好马车,她独自出了门。
时间正是傍晚,街上很热闹,炊烟袅袅,正是起火烧饭之时。
走在路上,时不时飘来谁家的饭香,还有喊自己孩子回家的呼唤之声。
这一切再平淡不过的场景却叫胭脂热泪盈眶,她还能有这样一天吗?
做好丰盛饭菜,在门口喊着自己的孩儿,一边骂夫君不知操心,到了饭时也不回家。
她默默在车中泪流满面。
车子很快到了药铺门前,这车上有陈紫桓打的特别徽章,伙计们都出来迎接。
自从京中有了谣言,药房生意不好,只能勉强支撑开销。
早晚这些铺子也会归云之所有。
胭脂下来车,到柜前,伙计们自觉到后面忙活,此时堂中除了掌柜空无一人。
“明晚有生意。”胭脂恹恹地说。
掌柜的点点头。
“账本和银子都拿来。”胭脂少气无力却冷硬地命令。
这掌柜是个不爱多言,瘦巴巴土里土气,不起眼的老头儿。
“东家说只他一人可以看账本。”
“他在床上躺了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