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停不下来。”
“我好恨我自己。”她呜咽着,不愿放声,浑身颤抖。
紫桓的眼泪也从眼角一股股流下来。
胭脂温柔为他擦掉泪水,轻声说,“你放心先去,在那边等着我,等金哥儿长大了,我就回来陪你,我要同你葬在一起。”
“紫桓,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。”
她擦干眼泪,为紫桓细心梳好头发,盖上被子,“你睡吧夫君,你的丧事这次我会好好操办。”
胭脂擦干泪水,熄了蜡烛,走出门去。
……
这房子,悄无声息便被卖掉。
买家是个刚到此不久打算定居的商人。
珍珠与他说定交房在一个月后,并约定搬走之前,不可泄密。
一个月,时间足够用了。
胭脂想请县太爷再来瞧瞧紫桓,到时紫桓亡故,就不显得突兀。
不等她上门,县爷自己就来了。
县爷一进这宅子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一样阔大干净的院落,处处弥漫着一股沉郁和伤感。
院子里一片死寂,连陪在他身边的管家走起路都轻悄悄的。
他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。
见到胭脂,对方脸上一片凄切,他寒暄一通,又去瞧了瞧紫桓。
这位爷头发梳得整齐,穿着干净的衣服,像睡着似的躺着。
不细看,真像一具刚咽了气的尸体。
县爷觉得气氛太过压抑,硬着头皮宽慰一直流泪的胭脂。
“大人,你瞧瞧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哪?”她是真的伤心,用帕子不停擦着脸。
县爷安慰一番,胭脂终于停止啼哭,请对方坐下。
他是独自进门的,随从都在门外等候。
热茶上来,县太爷道,“夫人先莫要伤心,赶明儿去远些的地方打听有没有好大夫,请来瞧瞧,说不得你夫君还能好起来。”
胭脂无望地点了下头,“先头也闹过一次,寿材都备下了,不知怎么的好起来,这次谁知道闯得过去闯不过去呢?都看老天爷了。”
县爷喝了口茶,放下碗假装无意地问,“严大爷这种模样,有件事,只能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