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好做别的事。”
杏子问素夏,“婆母最在意什么?”
“她的儿子?脸面?地位?”素夏答。
杏子身子后仰,两只手臂做支撑面向天空,“我觉得是权柄旁落。”
“上次她就想让大嫂分走你一部分掌家权了,她把能操控别人,放在儿子、脸面、地位之上。”
“你只要真的抢得走薛家掌事权,最叫她难受。”
素夏不语,掌家意味着再也不可能离开薛府,什么游山玩水,策马奔腾,都会化为泡影。
可她生在大宅长在大宅,她不是侠客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。
有些梦,做一做就罢了。
她在夜色中一笑,人啊,先得了解自己,再做决定。
“希望有一天,你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。”
杏子摸着自己肚子说,“我肯定会,现在且需隐忍,这里还有我的孩子呢。”
“我们先把孩子安安稳稳生下来。老夫人对我们好不好的不打紧,对她的儿孙们倒是真心实意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杏子不再觉得薛府日子煎熬。
有了好友的感觉是不同的。
素夏和蔓儿与阿萝不同,两个丫头同她感情深,但心怀崇拜,把自己放得很低。
素夏和她是平等的,两人比肩向前,有种知心之感。
杏子心中怀着一种意气,又不想做事太过激,引起老太太反感。
说到底她和老太太之间没那么大的仇恨,对方只是打压她的性子,想控制她。
素夏与老夫人的恩怨就深了。
杏子平生最不爱错过热闹,再说她现在的确走不得,青连已经知道自己母亲做过的事,她反而不急了。
杏子和素夏虽说装得很像没事人,青连与青云却不擅伪装。
特别是青连,他被母亲骄纵惯了,事事依着自己性子来。
杏子一再交代,先别急着出府,等事情过段时间,胎也稳了,或等生下孩子再说不迟。
婆母也买了房子给青连,何必惹恼了她?
青连只是听到了,压根没往心里去。
晚间独自请安时,他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