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素夏听了此言,犹如晴天霹雳,她没钱用没关系,嫁妆还能支持一段时日。
但库里没钱,各房拿不到钱子,丫头们月例发不下来,她这个主母怎么当下去。
婆母那儿更交待不了。
她的心突突乱跳,算算日子,马上要给府里下人发月例。
嫁妆里并没有现银,只能当东西。
恐怕自家那几间当铺也当不了,大河没水小河干,家里的库房就是那条小河。
这里都没钱了,只能说明青云那边情况更糟。
先当几个大件把这个月对付过去,待青云回来再做商议。
她急慌慌挑出东西,叫上马车出门,不曾想被日日在门口等着的薛钟看到。
一见素夏,他马上跑上前,拉住马儿的缰绳急切地问,“二婶娘,给您请安。”
马夫认得他,看看素夏脸色,不知要不要驱赶他。
“薛钟?”素夏一见他模样心下先不痛快。
秋霜拿着内宅总管的份例,就算他不找差事,安心待在家中,也过得去。
可他把颓废都挂脸上了,靠着女人吃饭,怎么这样心安理得?
“婶娘,替侄儿给叔叔带句话,能不能还让侄儿在大药铺里做从前的差事?”
他当时虽没正式任命为掌柜,但货钱都从他手上过,实质等同于掌柜。
现在看他样子,又有那样的不愉快的过往,谁疯了敢把掌柜给他做?
“等你叔叔回来,我问问他。”素夏急着走,敷衍他。
薛钟怎会看不出,拉着缰绳不肯放手,“婶娘这样不给侄儿脸面?就说两句话也不打紧呀。”
他赔笑着说,在素夏看来却是嬉皮笑脸,很不讨喜。
“秋霜现在晚上都要回家,她不在府里用饭,你可有备了晚饭等她?”
“她劳累一天,还忙着回去伺候你,不觉得心有愧疚?秋霜嫁给你时,你已得罪老夫人和青云,她毫无半分犹豫与你成了亲,这么好的姑娘,你要珍惜。”
薛钟不耐烦,“我可没逼着她日日赶着回家,她想住府里我也不会干涉。”
“她自己待我好,非逼我承这份情,不如别这么做,省得我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