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亲切。以彰显自己的地位身份和礼仪。
一个贵族伸手打下女是件失仪丢脸的事。
但姑母却好像跟本不在意这些规矩。
珍娘胡思乱想着,姑母突然开口问,“你用了早饭吗?要不也喝碗汤?这汤味道不错。”
她才知晓姑母竟睡到日上三竿,刚刚起来。
这又令珍娘吃了一惊,女子虽不必上朝听差,但下人们起来时,基本主子也都起来了。
若非生病或产妇坐月子,睡到太阳高升不合规矩。
珍娘在王府不用侍奉公婆,但李慎要上早朝,她也跟着起来,或稍晚会,从没这样懒散过。
一府的人等着请安听差,她身为主母得做榜样。
偶有偷懒都说是病了,身上不适。
“姑母作息常常这样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“什么常常?我打小就这样。”长公主莫名回答,“你不是吗?”
珍娘禁住笑了。姑母倒是个痛快人儿,成熟中又带着些天真。
看来很得驸马宠爱。
“慎儿在家到底在胡闹些什么?我等你进宫就是在你家说话不方便。”
珍娘又吃了一惊,长公主所问之事是李慎压在心底的秘密,别说珍娘不知道,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。
“你大约不知道,虽说他们这些个皇子都唤我姑母,但只有慎儿才是我真正的侄儿。我们都是太师王家的血脉。”
“慎儿母亲王贞淑,是我外祖的侄女,该称我一声表姐。”
珍娘这才知道长公主向着李慎的原因,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。
她却不知这京城中互相联姻,拐弯都能攀亲带故。
血缘关系不是互相支持捆绑的理由,利益才是。
但表姐妹已是很近的亲缘,珍娘放下些戒备。
“回姑母的话,珍娘日日待在内宅,夫君他……他不喜欢我到处走动,所以一直没出门来拜访姑母。”
“李慎管得这么宽?”长公主拿起茶品了一口,叫来宫女,“重沏来,沏得酽些本宫解酒。”
“姑母时常欢宴?”
“嗯,不及时行乐,做什么呢?”她伸个懒腰,无谓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