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了。”
她说罢,一双黑眼睛滴溜溜看着嬷嬷。
李慎说过——别拘着真姑娘,她想玩耍由她玩。
住松鹤堂摆明王爷知道此事。
松鹤堂在二院,王爷可没说过男子可以进内宅。
“他是外男,谁同意也不能进后宅!”
“来人,把这个不知轻重的戏子拉下去,重打二十板子。”
过来两个粗使婆子不顾戏子叫唤,拉下去,真就打了起来,才几板子下去就打得戏子屁股开花,血渍把裤子都沾透了。
真姑娘只歪靠在那,不动不劝,眼瞧着戏子被嬷嬷发作得死去活来。
脸上挂着一抹浅笑,仿佛戏子被打和她无干。
“嬷嬷,我与你无仇,故而劝你一句别打坏了他。”袁真倒了一盏粉色清露,一口干掉。
嬷嬷闻到淡淡带着花香的酒气——
妖女!一大早饮酒!再看她衣衫不整,领口大开,胸口处露着松石绿的抹胸,腰上只松松系着条纱带,连她这个老婆子都觉脸红。
大白天和一个男戏子混在一处,不知道的以为进了青楼呢。
这样不知羞耻。
嬷嬷自以为抓住真姑娘痛脚,要好好收拾她。
幸而王珍儿听到消息,赶过来,进院便喊,“住手。”
“嬷嬷,王爷说过由着她,不管她是坏了规矩,还是做了别的事,别管。”
王珍儿看了袁真一眼,拉着嬷嬷要走。
袁真也歪着头瞧着她,脸上并没有争宠占了上风的女子应有的那种得意。
见珍儿进到院内,她方才起身,叫丫头拿件外衣套在身上,以手代梳拢拢头发,过来行礼。
她脚步有些踉跄,“给姐姐……给王妃请安。”
“妹妹请起,一大早就饮酒对身子不好,妹妹这是作什么?”
王珍瞟一眼被打得快咽气的戏子。
“我是歌伎,专为长公主谱曲唱歌,也跳舞。”她理了下发丝,莞尔一笑,妩媚非常。
“这是长公主最喜欢的男旦,我在给他排戏,过两天长公主要请人欣赏新戏。这戏可有趣呢,是长公主亲手所写。”
她又瞟了戏子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