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失败者的惆怅。他来到了本雅失里议事的大殿之上,踏着还透着血腥味的地毯走上前去,翻身坐在了金丝楠木雕刻的龙椅之上。
跟随自己征战一路的马刀被他放于腿上,马哈木抬手抚摸着两侧的龙头,只有这一刻,他才感受到了,真香!这就是至高无上权力的滋味。
“巴噶木。”龙椅之上,马哈木轻声唤道。
“儿臣在。”巴噶木上前一步,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参拜之。虽然大殿里只有这一对父子,但巴噶木也不敢忘了礼数。
“你知道,违抗军令,擅自出营该当何罪否?”马哈木此刻不像一位慈祥的父亲,而是言语间便可掌握他人生死的肃杀君王。
“重则可五马分尸,轻则杖罚五十,以敬后效。”巴噶木怎会不知自己任意妄为的后果。
“那你就是仗着是我马哈木的儿子,所以根本不怕被五马分尸是吧?”马哈木说着手掌缩紧,竟硬生生将实木龙头给捏成了木屑,恐怖气劲证明,他绝非普通只会吆五喝六的统领。
“非也,儿臣只是不想……不想被方渊看轻。他赌我调不来援军,笑我瓦剌为背信弃义之辈。”巴噶木颤抖着,深知爹爹真生气了。
“和这群占我山河的汉狗,何须讲什么义气?你忘了,是他们将我们赶回了草原之上,过回了风餐露宿的日子。又让我等分裂成了瓦剌鞑靼,相互残杀。汉狗坏,汉狗的皇帝更是坏上加坏。他们最好全部死在这里,一个都别回去!”马哈木动了杀心。
“父王,你想追击方渊的刑天营?万万不可啊!”巴噶木立刻明白了马哈木的意思,为之一振。
“为何不可?你看见那宝库了吗?都已被这群汉狗洗劫一空,那些金银足够我瓦剌的军队再扩编一倍也能养活,现在却要被那汉狗带回大明,去壮大汉狗的军队了。”马哈木算的是此消彼长的账。
况且拖行这么多金银,他估摸着林川的行军速度一定奇慢,这种招摇过市回去的队伍,放着不管,马哈木要寝食难安了。
“父王,你还信儿臣的判断吗?方渊还有他的兵卒绝非凡人。我是亲眼所见他们攻破了皇宫城门,杀起本雅失里精锐的禁卫军来,就跟砍瓜切菜一般。
他们不光武器精良,训练之有素闻所未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