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新的活路,却没承想,皇命出了宫门,层层下达便成为了层层盘剥,哪怕不敢大贪大腐,也有无数的苍蝇趴伏在马背之上,吸食鲜血,驱散不开。
“李当家说的话,老夫都记下了,如果有机会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有那么一瞬间,朱棣差点忘记了自己正在微服私巡。
“老班主能有门路改那朝廷的规矩?”李江南都给逗乐了。
“过京师时认识了一位不大不小的京官,有机会再得见,我定给李当家唠叨上两句,说不定有用呢?”朱棣说得谦逊,端杯品茗,他的话哪是有用,那是相当有用。
“李某先谢过老班主了,来,再尝一杯。”李江南嘴上如此说,其实也没真当一回事,毕竟想改变京师的政策,老班主估计要认识太子才有可能实现吧?别人是个好心,李江南也不好破朱棣的面子。
几杯茶水后,朱棣也送上了那份拜码头的薄礼——铜敖,并再三叮嘱,明日来捧场时,可要带上,有妙用。
说完,他们也是离开了李府,开始回家。
而就当林川等人,兵分三路去拜码头之时,没承想,他们栖身的榕树下却也迎来了两位稀客。
最先发现他们的不是阿珠,而是已经站着准备睡觉的马蛋。这匹战马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啼鸣,焦躁不安,站定在榕树上的沙雕与雕妹,更是扑哧翅膀飞到了半空之中,久久不敢落下。
本在马车中清点明天要用道具的阿珠,也是快步跑了出来,拉着缰绳安抚着受惊的马蛋。
“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阿珠轻抚着马背轻声问道。
“你好,请问你们是从峄城来的马戏团吗?”一位蓬头垢面的邋遢小乞丐走上前来询问道。
“正是,你怎么现在还在街上?北庄有规定,乞丐夜间不许上街。被衙役看见可是会被抓起来的!”阿珠回头看着来人,不由紧张提醒道。
“莫怕莫怕,他们可抓不到我们。”另外一个嘴上挂着大鼻涕的乞丐,呵呵笑了起来,“敢问你们马戏团里是不是有一位不爱说话,很厉害的大哥哥。”
“不爱说话?你是说柱子哥?他陪老班主出门办事了,你们认识他吗?”阿珠不解道。
“哥哥很好,帮过我们,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