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福建商帮下榻的楼阁走出来,林川满面春风,显然他准备的条件正好切中了福建商贾的核心要害,不管三年后情况如何,光是郑和船队给他们的随行船只提供庇护,就已经是破天荒的恩德,只要有这个保证,他们与西洋各国华裔的联系将更加紧密,许多流浪在外的客家人,也能跟随船队安全的回乡祭祖,帮助家乡建设,光宗耀祖。
至于海运贸易,林川想的很明白,跟随的福建船队没有大型货船,不可能倾销一些大宗商品,对于方仓的业务影响几乎为零。而因为有这些补给船只一直跟随,宝船队的生活也会获得很好的改善,例如刘一手曾经招呼他去过的花船,他是嫌弃得不得了,但对于许多出海一趟就是几个月的海员来说,简直就是人间天堂。
为了林川的这句承诺,曹德福已经代表福建商帮承诺了,将票投给明联储,商人在外讲的就是信用,晃点谁都不敢晃点林川。而林川给福建商帮分配的准备金为300万两。
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曹德福思考的一下也是应承了下来,用他的话说,300万两虽然巨大,但福建商帮向来团结,许多家族都有不少的祖产,藏钱是他们的基本功,挤一挤,300万两还是可以按时凑齐的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林川仅用一个上午就解决了一张选票,出门正往回走,路过庭院之时,跟随的钟兴突然右手一甩,一柄飞刀嗖的一下飞出,飞过了廊桥的镂空窗户,对面传来了“哎呀”一声惨叫。
穿过门洞,侧头看去,泰安的衣领被飞刀牢牢钉在了立柱之上,只要在偏上半分,他的脑子就要被洞穿了。
“方大人,是我啊!泰安!昨晚我们才一起吃过饭的!”泰安紧张地叫道。
“藏头露尾的,你想作甚?”钟兴面露威慑,这小子的行为完全能用刺客来解释,杀了他都是应该的。
“误会啊方大人,我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我找你,怕惹麻烦而已。”泰安无奈苦笑,“方大人,有时间否?能单独聊聊么?”
“你想聊什么?”林川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,至少在他看来,洞庭商帮盘根错节,绝不是一个新上任的小兔崽子可以搞定的,所以他是打算寻泰行老帮主聊合作,完全可以跳过这举止乖张的家伙。
“当然是明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