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,太祖皇帝的一番苦心,可就要全盘被毁了。”林川苦口婆心道。
“可方大人明白否,自古戏子多无情,官家终为无义人。”王大陆这话有点重了,毕竟林川可是朝廷正二品的龙虎大将军。
不过林川并没有发作,而是听王大陆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?能执掌一方的商帮,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?对于哪个买卖赚钱,哪个买卖赔钱怎会没有眼力见儿?
方大人的明联储,如真能如您心愿完成,自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,对于我们这些马背上的商人,简直有百利无一害,但真的能如您所愿吗?”
“此话怎讲?”林川好奇道。
“还是让我来说吧。”徽州商帮帮主胡今夕接过了话匣子,“如果小的没有猜错,为了保证明联储的运转,方大人的明联储分号,最少要一路延伸到县级城。
而您的分号又打算给地方百姓借贷,也能兑换宝钞银两,还不额外收取费用。那它首当其冲摧毁的就是各地的银号生意。”
林川没有否认,毕竟这是必须被历史淘汰的仓库型生意,在交易更多简化为宝钞后,银号自然不必存在。
“而银号这种买卖,就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做的生意,各地银号的背后,许多都是朱姓的当地王公贵族,可谓是他们掌控地方豪绅的枷锁,也是他们一本万利的摇钱树。
您的明联储,第一个斩断的就是他们的命脉,会遭遇何等朝廷内外的反噬可想而知,不管您多得圣宠,太子爷多想办事,当举国都反对的时候,皇上是否还能力排众议的支持下去吗?
古人云: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大明严禁官员经商,但非要有点脑子的,都知道方仓幕后东家正是方大人,有人揪着把柄不放,您要如何应对?”胡今夕看上去年纪不大,但对于官场之事似乎知之甚详,几乎已经给林川描绘了一个,众矢之的的未来。
“胡帮主,你怎么断言我顶不住?”林川礼貌地反问道,“方某出身豪门,从小衣食无忧,直到金陵城破,旧皇逃走,新皇当政。我家十族被屠,我不过10岁被发配到了边塞成为了夜不收。
草原的野狼没杀了我,瓦剌与鞑靼的蛮子没杀了我,锦衣卫的叛党逆贼没杀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