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缠。
沈明礼想说自己不许空头话,又被她拉着食指摸到嘴角。
“这里有些痛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饱满的唇瓣,嘴角上的小伤口又裂开了,为什么会裂开?
沈明礼心知肚明,他有些为自己的小肚鸡肠羞愧,同时又忍不住生出男人劣根性的窃喜。
“以后我会慢点,等你适应了再……”
再字后面的话,全在沈明礼的忍痛神情中咽了回去,虞晚狠狠掐了他一把,又凶又娇蛮地骂他。
“丑东西。”
沈明礼心里泛起一丝甜蜜,抱着人往卫生间走,“那么丑,你也肯。”
虞晚不想跟他说这些腻歪话,觉得自己吃了大亏,心有不甘地折腾人。
“你身上出了好多臭汗,把我鼻子都快熏坏了。”
“嫁给你,真是鼻子遭罪,嘴巴也遭罪,哪哪都遭罪,没事长那么大做什么?”
他胳膊收得更紧,笑意在坚毅眉眼间荡开,语调却冷淡淡地。
“虞虞,不许乱说话。”
亲妈耳提面命说的压一压,在这一刻,统统成了不记得。
谁让他先是一个男人,后才是一个儿子。
虞晚深谙此道,到了卫生间,对着镜子里的劲壮男人说,“我又没说不喜欢。”
怀里人娇中带媚的认真模样,直把沈明礼迷得神魂颠倒,他心跟着这句话跳了下,恨自己不争气,又怪她……
怪她什么?怪她太狡猾,怪她太会拿捏他,怪她不该一次次引诱他。
虞晚总是知道他要什么,却不肯轻易给。
非要让他求着,等着,才肯施舍一些,那些蹩脚伎俩,沈明礼早就看透,可他就是想要她高高在上的施舍。
重新洗完澡换好衣服,再回到床上,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,沈明礼把两人的脏衣服拿到楼下,放到卫生间特定的筐子里,又搬上来一个木箱子。
木箱不是实木箱,就是一个木头框架,包面全用藤条编的那种。
轻巧透气,全是洞眼。
虞晚从里头翻找自己要的那些东西,牛皮油纸扯了一地,沈明礼坐在边上看她翻捡,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恣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