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来些凉意,也吹散那点生她的气。
“没良心。”
沈明礼斥怪一句,也不怕被听见挨掐,一个翻身跳下床铺,轻轻落地,借着那点暖黄的光,坐在床沿看虞晚睡觉。
怕夜风凉,又伸手把窗户合上些,“也就睡觉的时候乖些。”
许是做起了梦,虞晚说了两句梦话。
沈明礼想听清说了什么,弯下腰把耳朵贴到她嘴边,她又不说了。
静等了会,耳边还是只有火车行驶声。
刚要抬头,那张惯爱刁钻人的嘴巴又动了起来,柔软唇瓣轻碰着他的耳朵,有种说不出的痒意。
呓语是听不清的。
所以这是一个奖励,沈明礼一意孤行地这样认为,也在心底悄悄原谅了她。
梦里,虞晚正躺在沙发上喝冰美式吹空调,可不知怎么的,入嘴的冰美式成了兑过水的酱油。
咂咂嘴,又喝两口,真是酱油。
梦外。
沈明礼又得了几个奖励,还笑着回亲她两下,怕吵醒虞晚,轻手轻脚地替她掖了下被角,然后翻身上铺,躺下睡觉。
两晚一天的火车行程。
说难熬也没那么难熬。
吃饭有特别餐车提供,睡觉有独立软卧包厢。
熬到第二天傍晚,行程过半,虞晚单手撑着下巴,看车窗外的农田雨景,同时等待列车服务员送点好的炒菜过来。
“两位同志,需要加热水吗?”一名拎着烧水壶的列车服务员,挨着帮餐车里的特殊乘客倒水。
沈明礼把杯子往外推了些,“谢谢,同志。”
等茶杯和搪瓷缸里灌满热水,点的阳春面和炒菜也端了上来,两道炒菜,一盘是清炒丝瓜,一盘是炒土豆丝。
刚出锅的热菜和手工面条,让人胃口大开。
虞晚吃得津津有味,沈明礼笑道:“慢点吃,小心烫。”
虞晚顾不上说话,又夹起几根面条,吹了吹,嘴巴一撅,全吸溜进了嘴。
沾了酱油汤汁的唇瓣,水润润的。
一撅一吸,让沈明礼想起昨晚上的那个奖励。
喝过一口面汤,虞晚觉得味道好熟悉,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