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“弄脏了我清洗衣服的水,你说要怎么赔?”
虞晚站着,沈明礼坐着,本就比他高一大截,偏要昂着下巴,像个高姿态的无赖,“让我想想啊,好好想想要怎么赔。”
赔字音节才说完,还坐在小凳子上的沈明礼被她故意踢溅起的水花泼湿了大半个身子。
“想让我赔,做梦。”
她洋洋得意的踢水耍坏,激得沈明礼也起了好胜心,他快速伸手一把拽过想往外跑到虞晚,将人抱在膝上坐着,箍着。
“不赔,那我只能动手抢了。”
过膝长裙,一坐下,大半幅裙摆都触到湿漉漉的地上,水盆里。
虞晚扭扳着腰身要站起来,又抵不过他手腕力气,气得吼人,“沈明白,我的裙子全被你打湿了。”
光说还不够,又捶他肩膀,“你知不知道裙子是伯娘送给我的?
今天是我第一次穿,要是等会出去,换了身衣服,你让伯娘怎么看我?”
沈明礼只是笑,抱着人不松手,“伯娘不会怎么看你,只会怎么看我。”
“哎呀,你真的好烦,别人会误会我们大白天就迫不及待…这个那个。”
虞晚怄得咬牙,他脸皮怎么就那么厚?
“我们什么都没做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虞晚同志,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啊。 ”
他笑着戏弄她,还笑得那么温柔,像山间初升的晨光,照得人像抻了个懒腰,行为却格外恶劣,沈明礼掬起盆里清洗过衣服,还洗过脚的水抹到她脸上。
“现在脸上也打湿了。”
虞晚遭他抹了一把脸,气得又捶他好几下,偏他皮厚不怕打,像个没事人,倒把自己手打疼了。
横竖拿他没办法,心里更觉憋屈。
“沈明白,你又欺负我。
亏你还是军人,也不知道让着我一些,怎么总爱欺负人?”
怀里人的控诉,说得沈明礼都要怀疑自己,他嘴角抑制不住地笑,同她讲道理,“不是你先使坏,还打人吗?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?”
虞晚被迫坐在他腿上,沈明礼不松抱住她的手,她连站都站不起来,碎花裙摆湿淋淋了一大片,还要听他分说谁对谁错。